到底是个小女孩,几个夫子见状忍不住上前劝慰:“晋王妃,林月寻还是黄花大闺女,实在是脱不得啊。”
“是啊,月寻同学还小不懂事,此事事关女儿家名节,还望王妃网开一面,饶了她这一会吧。”
姜凝儿就知道夫子们定不会坐视不管,可她却不买这个账:“几位夫子说的真好,但为何刚才在学院门前众人对我颐指气使时,各位夫子没有出来帮我说句话呢?”
“关于林月寻说我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传闻,想必各位夫子也听到不少,怎么不知道我也有名节,不制止一下呢?”
众夫子:“……”
姜凝儿冷笑一声:“莫非她未出嫁的人有名节,我这个已经成人妇的就不需要名节了?”
“而且她十五我也才十五,是有多小?若她是小孩子不懂事,那我不也是么?”
“所以还请几个夫子多担待些,别与我这个也不懂事的小孩在那讲什么大道理。我还小,听不懂的。”
几个夫子表情一窘,深知她哪里是听不懂,她根本就是心里如明镜似的,是个诡辨的高手。
而秦天裕也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女娃娃真是好生伶牙俐齿,也好生的锱铢必较。
不过他倒一点也不觉得她为自己讨回公道向夫子们质问有何问题,反而觉得难得遇到一个这么深得他心的小丫头,真是越看越喜欢。
随之他脸色一沉,看向几个夫子冷声质问:“本院竟不知还有这种事?”
这下几个夫子都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皆是一片惊慌,最后只能是心虚低下头不敢再替林月寻说话了。
因为在此前他们心里多少也觉得姜凝儿不配皇家学院,希望借此将她赶出去才好,所以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传言当做没有听见。
但身为夫子,这样做根本就是不对的!
秦天裕也是今早才刚刚回到京城,所以才会完全不知道姜凝儿奉旨入学的事情。
不过此前他选妃那日林月寻跟姜凝儿在御花园里的事情他是听闻过的。
当时他就对这个企图推人下水的林小姐没有好感,所以他想得到,定是因此林月寻才几番刁难她。
他虽在心上是站在姜凝儿这一边的,觉得林月寻是该有些教训,可碍于院长的身份他不能明着支持。
于是他也权当做是没有听到这个赌约一般,声称有事吩咐,便把所有夫子都叫走了,只留下一众学子让他们自行解决。
让林月寻施加给姜凝儿的全部自己感受一次,让她一报还一报!
看到院长一走,林月寻的心就凉了,她本以为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院长都会制止的,没想到他居然一句话都不说!
她终于开始害怕了,开始感觉到无助了。
但纵使如此,她不能脱,绝对不能脱!
最后,林月寻忍不住跟姜凝儿开始最嘴上屈服了:“晋王妃对不起,是我口无遮拦,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次行不行?”
“赌约就是赌约,林姑娘这是想赖账啊?”但姜凝儿无情否决。
“而且林姑娘忘了,上次在晋王府门前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当时我就警告过你别来惹我,可你自己偏不听,怪谁呢?”
林月寻气急了,一边哭一边跺脚喊道:“姜凝儿,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道歉我就要接受?不好意思,我偏不!而且,我又没要你道歉,我只是单纯的想看你跑而已别的我都不需要。”
“你!”
姜凝儿终于收起脸上的笑,变成一副冷漠淡然的样子:“既然林姑娘不脱,看来是在等我动手了。”
她话音一落,千洺便反手一投,用摘下的柳叶化成飞镖将林月寻的腰带给割断了。
“唰——”的一下,林月寻顿时衣领散开。
冬日衣服多,就算没了腰带也不至于露出什么皮肤来,可在众人如此衣衫不整的样子,就足以让林月寻羞的无地自容了。
林月寻吓傻了,跌坐在了地上整个人止不住的抽噎着。
哭又不敢哭,叫也不敢叫!
她倒是很想骂,可看到千洺那双冷酷的眸子,就一个字都不敢了。
姜凝儿瞧着她这个样子,心里终于是觉得舒坦一些了。
刚才秦天裕虽看似是不管事直接走了,可实则经过她身边时冲她耳语了一句:“大姐,悠着点,别叫小弟我太难做了。”
其实都不用秦天裕说,她本就是为了杀鸡儆猴,叫那些说道她的人从此闭嘴,也以此给林月寻一个教训。
她也知道,真叫林月寻脱光了跑,她定也会被旁人的唾沫星子淹死,这不是她想要的,到时候又成她站不住理了。
可就这么轻易放过林月寻,她不就是吃哑巴亏了么,那她也万万不愿意。
“林姑娘别说我欺负你,赌约是你自己当众应下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