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儿没了办法,重重的咬了他一口。
秦君夜吃痛的“嘶”了一声,终是抚着流血的嘴角离开了她的唇,喘着粗重的气息,眸子里带着半分情欲半分怒气的盯着她。
姜凝儿也被吻的七荤八素的,肩膀急剧起伏着,表情倔强的迎上她的眼神:“秦君夜,我是打不赢你,但不代表我就会任你欺负!”
“我虽不知道我今日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但我要明确告诉你,你今日要是真的睡了我,你救刘婆婆的恩情我就当是还了,那我们从此两不相欠,明日我就消失,绝不可能让你再找到。”
“我说的到就绝对做的到!”
姜凝儿倒不是觉得自己离开这事可以威胁到秦君夜,而是她知道九节续骨草可是价值一百万两。
秦君夜愿意为她花这个钱,自有他的道理。
她虽现在还不清楚这个道理到底是什么,但不管怎么说,若她消失了,这一百万可就是打了水漂了。
他觉得秦君夜这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不会算这笔账。
于是她干脆都不挣扎了,衣领大开也不去遮挡,甚至还朝他将身子一挺。
一副有本事你就来,我不怕你的表情看着他。
而秦君夜见状果然是停了下来,只是眸光中丝丝缕缕满是受伤和失望。
但他不想让姜凝儿发现他的心思,于是几个呼吸后就松开她起了身,亦如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一样,别开脸用自己最不屑的语气说道:“也对,你的一夜还不至于值一百万两。”
姜凝儿为了不露馅故意一副震惊的语气:“什么?救刘婆婆的九节续骨草居然要一百万两?”
秦君夜此时已经不想再看她了,冷哼了一声:“所以在还完一百万两前,姜凝儿,你休想离开晋王府。”说完,就起身拢了拢衣袍,推门离开了桂心小院。
他一走,姜凝儿就坐了起来,刚才坚毅的表情也顿时化为虚有,如临大赦般的喘了口气。
想起他刚才的眼神,她伸手抚了抚胸口,只觉白天那种气闷的感觉,怎么好像又回来了?
此时她看不懂他的这份失望,只觉得明明是她被欺负了,这家伙倒还自己先委屈上了。
显得好像是她错了似的。
真是莫名其妙!
秦君夜回到自己院中时,哪怕是戴着面具,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他的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极重的阴郁气息。
院中的青黄二人瞧见了他连忙过来问道:“王爷,您今日不是宿在王妃那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王妃没有留您?”
秦君夜侧过头:“何止是没有留。”
青玄这才看到他嘴上的伤后吓了一跳:“我天!王爷你怎么还受伤了?王妃到底怎么您了?”
秦君夜走近屋中后一把摘下了面具丢到了一旁,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回答,再在书桌前坐下时,满脸的挫败简直溢于言表。
青玄和黄雀二人先是一愣,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
他们还是头一回瞧见主子如此苦恼的模样,往日就算再难打的战,主子也都是能从容应对,怎么偏偏只是想在自家媳妇那留个宿就弄成这样了?
难不成在王妃房里睡一夜能比打仗还难?
青玄小心翼翼问道:“王爷,您这是跟王妃吵架了么?”
秦君夜叹了口气,他也不是很清楚。
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弄得自己如此失控,如此生气。
也许…算是吵架了吧。
但是谁吵赢了,他说不上来。现在回想到底吵了个什么,他也有些说不上来。
就觉得两个人都有些鸡同鸭讲,反正谁都不高兴,总之——
乌七八糟!
青玄见他不回答,但也从他的表情大约猜到一些,于是劝道:“王爷,王妃与其它闺门女子不同。想要打动她怕是得多废些心思,急不得。”
秦君夜想起她今日那些气人的话摇了摇头:“你说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我完全不理解她那些想法哪来的。”
青玄在府中相当于是秦君夜军师的角色向来是为他出谋划策的人,此时他虽很想给点什么建议,只可惜大家都是千年的老光棍,他还不如秦君夜,起码秦君夜还有媳妇。
“王爷,您这就问到我知识盲区了。我们府里有女人的大概只有你和温少爷了,你不如问问他?”
黄雀还小,对于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他是想不明白也没太看明白王爷是怎么了。
但是听到这话他连忙反驳:“可不能找温少爷,他巴不得王妃早点离开王府,今日对王妃说了好多过分的话呢。要是找他出主意,定都是些馊主意。”
“什么意思?”秦君夜拧眉看向黄雀,“温亦今天见过她?他都跟她说什么了?”
等到听完前因后果后,秦君夜气的一下站了起来呵道:“发生这种事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