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飞柳吃得香喷喷的样子,李泽林也开吃了。
幸好他的脖子没有伤到颈动脉。他挑起一筷子慢慢吃掉了,哇!自己煮的面实在太好吃了。
刚吃完三口,就感觉有一道视线,正热辣滚烫地盯着他。
他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就见飞柳的一大碗面已经见底了。
她眼巴巴地瞅着李泽林,舔了舔嘴唇,小声说:
“少爷,你做的面实在太好吃了!锅里还有吗?”
李泽林下意识地把自己的碗推过去,然后端着她的碗进了厨房,把锅里剩下的都盛过来,然后坐在桌前,开始吃。
飞柳吃了一会儿,才感觉到不对劲。这好像是少爷吃过的,那两人不就是间接交换口水,亲嘴了吗?!
想到这里,飞柳放下筷子“腾”的一声,坐起来!
李泽林咬着筷子,有些懵圈:“怎么了?”
飞柳的脸“腾”得红了,只见她端起碗,“呼噜呼噜”把剩下的面吃完,汤喝光,然后就跑到院子去了。
“飞柳,你去哪?”李泽林在后面喊。
“我去周宅,一会儿就回来!”飞柳挥舞着手臂,手忙脚乱、顺手顺脚地跑走了。
李泽林无奈地笑了笑,坐下又开始吃面。
刚吃两口,就见门边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探出来。
李泽林吓了一跳:“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飞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阁主说过,我不能离开你十步。”
李泽林捂着脖子,笑得不能自已。
其实李逍遥给的药,都是周笑那里的,效果极好,再加上那半杯特殊的水,李泽林其实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可是他私心里,并不想让飞柳知道。
因为她已经巴巴地过来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了。
虽然她不会做饭,但收拾厨房收拾家,飞柳做得还是很好的。
不久后,飞柳自信满满地端了杯茶过来:“少爷,请喝茶!”
李泽林含笑地看了她一眼,端起茶,喝了一口,我勒了个去,苦死了!
“我说飞柳啊,咱家的茶叶不多了,下次再泡,少放点茶叶好吧?不过,这味道我甚是喜欢!飞柳辛苦了!”
飞柳的脸色变了几变,听到最后,才露出了笑脸。
“知道了,少爷!”
李泽林默默地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可把飞柳美得摇头晃脑!
周宅里,周笑和顾秋静静地坐在书房,看着那封已经折好,放进信封的口供,相对无言。
“相公,以防万一,你把这份口供再抄一遍。或者我拿去复印一份。”周笑搓着自己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
“什么是复印?”顾秋歪了歪头,问。
“就是有一种机器,能把这份文件原样再抄一遍,但是可能用纸不一样。”周笑努力解释了一下。
“这样,保险起见,还是我先誊抄一遍,原件放你那。”
于是,顾秋在桌子上铺开纸,拿出叠好的信,认真抄了一遍。原件周笑放进了空间。
晚上,两人带着抄好的赝品去了四皇子府上。
司空泽刚刚从军营劳军回来不久,他已经知道了那件惊心动魄的事情。因而他的心中对顾秋夫妇充满了感激。
那些人已经被秘密安置,就等着有朝一日,案件并发,可以数罪并罚,让司空玄没有任何的翻身之机。
上了茶,门口重兵把守,因为他俩同时来,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说吧,什么事?需要我做什么?”
看着顾秋那似曾相识的眼睛,司空泽颇感亲切。
顾秋看了看周笑,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那封信,高高举起,之后郑重地起身,跪在地上,一句话也没说。
周笑也跟着跪在旁边。
司空泽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出事了!还是大事!
他站起身,理正衣冠鞋帽,双手郑重地接过那封书信,打开,并认真地去读。
慢慢地,他的脸色由红变白,变惊恐,变惊惧,变得不敢置信!
就为了一己私利,二哥不惜用各种手段陷害大哥,陷害镇南侯府。
那凌月国堂堂八万七尺男儿,都成为这肮脏的手段之下,可怜的炮灰。
镇南侯府满门忠烈,就这样背负通敌卖国的罪名,含冤而死。
司空泽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跪在顾秋对面,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顾世子,这份口供先留在我这里。父王只要在位一天,就绝不会承认自己是杀害忠良的昏君,以他的性格,他宁可斩尽杀绝!所以在新帝登基之前,这件事都暂时不要提起。你可明白?”
顾秋抬起头,脸上已是泪流满面。
“知秋,记住了,多谢殿下。”
“快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