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赶紧在地上跪好,抬起头看着四殿下,颤抖着有些结巴地回话:“回四殿下,是奶娘让奴婢来送汤的。”
“来人!”
门外“刷刷刷”跑进两个人:“殿下!”
司空泽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丫鬟。
两人赶紧单膝跪倒在地,其中一人说:“殿下,这丫鬟是王奶娘身边的,我们都认识,叫小多,而且她耳朵不大好,有点聋。”
“刚才你们去哪了?”司空泽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另一人赶紧解释:“本来我俩是在门口站岗来着,但我突然肚子剧痛,就去上了一会茅厕……”
司空泽的目光又看向另一人,他赶紧回话:“我听到房顶好像有声音,就到房顶上去了……”
司空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天亮以后,各自去领三十军棍!”
“是。”
“站到边上去。”司空泽心中震荡。
奶娘在他身边已经许多年了,从他出生开始,就在他身边照顾他,一直到他出宫开府。因为自己对她比较亲近,没想到她和府里的人如此熟悉,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是如此。
不是阴谋论,是真的有点可怕。
司空泽看了丫鬟一眼:“你先下去吧。”
丫鬟没有反应。司空泽看了一眼侍卫。
一个侍卫过去,碰了碰她的肩膀,指了指四殿下,看着她的眼睛说:“殿下让你下去。”
小多回头看了四殿下一眼,歪了歪头。
司空泽说:“下去吧,先不要去打扰奶娘了。”
小多磕头:“是。”
“你为什么听得到我说的话?”
小多看着他,回了一句:“回殿下,奴婢会唇语。”
司空泽面色如常,挥了挥手:“都下去吧,这里天亮再收拾。”
三人关上门,离开了。
门后的人走出来,压低声音道:“殿下,这个丫鬟有问题。”
司空泽摸着手上的扳指,心中巨浪滔天。
奶娘,他身边亲近之人。
丫鬟,耳朵不好却会唇语,多么可怕!
丫鬟说自己听不见,如果真是聋子,这样府中人就会对她丧失警惕。说话做事就会随意。
会唇语,不用靠近就能得到消息,岂不惊心!
司空泽打开后窗,发现周笑身边那个小孩已经不见了,窗台上放了一封信。
打开信,寥寥几行字,却让司空泽无比震惊!
原来是这样!
看来要亲自走一趟了!
屋里的另一个人穿好披风,戴好兜帽,打开门出去了。
司空泽烧毁信件,躺在书房内室的床上睡去了。
临睡前,还在想:
“一旦事成,二哥可是少了个钱袋子,幸好自己的人已经准备好,只要孙长春倒下,上位的就是自己的人。户部就是我的了!”
第二天起床后,司空泽安排了两个暗卫,不眨眼地盯着奶娘和她身边的人,要悄悄盯,不要打草惊蛇。
然后自己收拾妥当,进宫去了。
在宫里,正好遇到了户部尚书的嫡子孙睿,还有几个大臣家的世子少爷们。
出了宫,大家都商量正好遇到了,一起聚一聚。几人去饭庄吃了饭,然后说,找个有山有水有亭子的地方,一起吟诗作画,岂不美哉!
有人说他家有个庄子有这等风景,就是在城外。孙睿一拍胸膛:
“我家就有,有一个水塘,有一小片竹林,还有一个亭子,在那里吟诗作画,正好!”
司空泽点点头,说:“甚好!”然后几人就去了孙长春的尚书府。
几人到了后院,风景果然极美!
微风习习,碧波荡漾,杨柳依依,翠竹沙沙,意境美极了!
孙睿的母亲一看家里来了这么多小客人,赶紧让丫鬟们上了茶水,点心,水果,安排好笔墨纸砚,就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几人正在那里作画,司空泽和左都御史家的世子走到了水边,看着如此美景,正在探讨诗句。
渐渐风起,书童给司空泽拿来披风,结果一不小心,在给四殿下穿披风的时候,碰掉了殿下的龙形玉佩。那是他出生时,父皇赏他的。
玉佩穿过水池边的护栏,掉进了深深的水里。
皇子的龙佩丢了,那可不是小事。
很快就有人入宫报给了皇上。皇上最近因为水泥方子的事,很是器重四皇子。听说他的龙佩丢了,就急急忙忙也去了。
听说陛下来了,孙长春的夫人,带着府中众人跪迎了陛下,并让人去户部衙门,通州孙长春。
皇帝带了两个水性好的小公公,让他们下水去找龙佩。
两人下水之后,一会儿就上来了,说还没有找到。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