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三人就在老人家的院子里住下了,每天砍柴打猎,采药晒药,给三个病人换药喂饭。
飞月和暗一都醒了,就是身上有伤,不能大动。
顾秋过去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他们讲述大船上经历的生死之战,以及周笑的绝杀时刻。
顾秋发觉自己这几天眼泪有些不受控制,内心也比较脆弱,因为周笑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
他已经把自己壶里的灵泉水都给妻子喝了,剩下的强身健体丸也给了他们三人一人一颗,喂了进去。再配合老人家的药,飞月和暗一的身体飞速地好起来。
可是周笑还是静静地躺在床上,静静地呼吸,静静地睡觉,虽然身上的伤口也飞速地好转,但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顾秋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抓着妻子的手,放到脸上,一遍遍地抚摸,一遍遍地亲吻,一遍遍地讲述着他们两人自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老人家姓黄,他让大家都叫他黄老。黄老说,不知道你给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阿笑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先慢慢养着,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也不要着急,她被救回来的时候,几乎就是个死人。
顾秋含着泪点点头。
这天上午,黄老正在院子里晾晒药草,突然一个人扛着一个大袋子进了院里。
“黄老,我来啦!”一个憨厚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黄老抬头一看,笑了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贺老大来啦!”
顾桓周朗听到声音迅速从屋里跑出来,贺老大一见,厉声喝到:“你们是什么人!”
顾桓周朗齐齐看向黄老,黄老笑着,拿了根山参指了指:“他就是贺老大。”
顾桓周朗两人跪下,磕头就拜:“感谢恩公救命之恩!”
贺老大看了一眼黄老,黄老点点头。
“两位兄弟快快请起!”放下手中的袋子,贺老大过来扶起了他们。
顾秋也出来了,看到贺老大,一揖到底:“顾秋谢恩公救回吾妻及家人,大恩大德,容后再报!”
贺老大扶起顾秋,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恩公不恩公,你看得起我,喊我一声贺大哥就是!再说了我只是把人背回来,就活她的可是黄老!”
“顾秋心中明白,毕生感恩。”
中午顾秋掌勺,顾桓周朗打下手,置办了一桌丰盛的午餐,借花献佛,感谢黄老和贺大哥。
饭后,顾秋和黄老、贺老大在屋里细谈了一会儿。贺老大就匆匆离去了。
今天已经是大船出事后的第九天了,明天就是十五号,清水河上,青莲沟里,到底有什么秘密?那个撑竹筏的老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一切的秘密,似乎都在呼唤着他。
顾秋穿好夜行衣,背好背包,站在床前看了许久,他要把妻子牢牢记在心里,要牢牢记住妻子受过的苦,遭过的罪,找到凶手,他必定百倍奉还!
低下头,吻了吻妻子带着凉意的唇,在她耳边轻轻说:“阿笑,等着我回来!”
然后给妻子掖了掖被角,毅然决然地转身,出了门。
顾桓周朗也已收拾行装,整装待发。拜托黄老多多费心,几人就在夜色中潜入了茫茫群山。
顾秋几人经过几天的休养生息,身体各项技能恢复了不少。
沿着来时的路,他们又一次经过了那个面向东西南北的小村落,里面依然黑黑的,没有人。
离开了这里,顾秋凭借着以前妻子教过的野战生存技能,很快找到了上次那个奇怪的陷阱。
为了避免留下痕迹,这次几人爬到附近的三棵大树上,远远观察。
此刻大概是子时,林子里除了偶有动物发出的声音,没有其他人经过的迹象。
在树上待了快一个时辰,没有什么发现,于是几人下了树,又匆匆往清水河边赶去。
到了原来上岸的地方,顾桓惊恐地叫到:“我们的船不见了!”
顾秋眼中的深邃一闪而过,更大的较量还在后面呢!
从背包里取出飞爪,在手中摇了几圈,用力掷向河对岸的那棵大柳树,再用力一拽,飞爪就牢牢抓在树上了。这边再用特殊的手法系在岸边的树上,这样一条横跨整条清水河的绳索就固定好了。
拿了一段结实的绳子,搭在绳索上,双手抓住绳子,顾秋轻松地过了河。顾桓周朗两人也学着,顺利到了对岸。
顾秋解下柳树上的飞爪,再用力一拽,绳索就解下来了。
收回飞爪放进背包,三人趁黑就往青莲沟方向而去。
经过一座不起眼的废屋,周朗忍不住奇怪地问:“姑爷,你怎么有点心神不宁?从过了河,你忍不住往后回头了四次了,有什么情况?”
顾秋用力搓了搓脸,又朝脸上扇了一巴掌:“我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心跳得厉害!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咱们。”
周朗赶紧往回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