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过饭,现实去找人聊天,获取新郎更多的“传言”,而且根据能记得的题目,不断互相测试,把精神有些恍惚的人都留下休息。
最终只有一个红衣人问到殷淮跟前。
女声温和,“槐花妹妹,你好,我是新娘的朋友。”
“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好吗?”
这个时候,作为被辜负的人,面对男友劈腿对象的朋友,应该是什么表情……思考并未持续多久,殷淮的竭力表现出屈辱的情绪,猛地别过头。
这样不礼貌的行为没让红衣女子感到被冒犯,反而转过头向同伴递去眼色:有猫腻!
她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具有攻击性,减少“怪物”的抵触。
“作为希望朋友幸福的人,我们只是想了解关于新郎的一些事情。”
口罩下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虽然知道她已经尽量修饰了措辞,但这简直就是在“槐花”的雷区蹦迪,好在我不是槐花……殷淮故意掐起声音,使用了笔记中的词语,尖锐说道:“他是个骗子!该吞针的骗子!”
情绪涌过后,殷淮假装自己异常伤心、生气,猛然站起,凳子被腿弹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然后忽略仍然倒在原地的凳子,小步跑开了。
可以,很完美……殷淮对自己的演技发出认可,觉得这场戏非常到位了,其他人应该能领悟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毕竟怪物不能直接把自己的笔记本送到他们手上。
做完这一切,为保持人设,午饭是让妇人送来房间的。
妇人惋惜地看着她,“哎……我就知道你这孩子没那么容易放下……”
殷淮默不作声,接过午饭,看着窗外的景色享用起来。
经过上午的“平复”,下午她还是出门帮忙,今天需要清理桌椅,事先摆放好明天需要用到的烟花爆竹以及表演用具。
那两个颜色的人都把视线放在殷淮身上,想再获得更多的信息。
直到殷淮轻松举起一张用于杂技的厚木方桌,他们才像是被吓到一般,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来。
就像每一个村子里的婚宴,直到夜晚还非常热闹。
中午的交流殷淮错过了,晚上的她听得非常仔细,大方向没问题,梦境中要集中精神收集信息并且不要投入感情,在外面时刻警惕,等待婚礼。
进入梦境的流程,殷淮已经非常熟悉,熟练起床,判断天色,然后在合适的时机换上合适的衣服,下山。
……
C省B市,郊区某别墅区内。
作为母亲,殷枫灼正与自己叛逆的女儿对峙。
今天早上起来,发现宋序从家中消失,他已经进入怪谈。
从那时开始,宋怀月的情绪就越来越糟糕。
但交给官方的那部分机器,还要再做改动:剔除日常生活中的作用,强化在外功能。
作为其开发者,她需要参与在内,这也导致今天中午脱不开身没有做午饭,宋怀月做好饭喊了她几次。
手里的这部分没有完成自然不能离开,因此她说明情况,希望自己的午饭时间能够推迟。
宋怀月的情绪却突然崩溃,强行打开门,故意把动静弄得很响,声音异常尖锐。
“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到底要干什么?”
殷枫灼本来侧对着门口,余光看见宋怀月的动作,转过头正想对这样没礼貌的行为教训两句。
却看见女儿满脸泪水、浑身颤抖。
她的话一时间没能说出口。
“我过生日你在工作。”
“我去医院你在工作。”
“我要死了你在工作。”
“你根本不关心任何人,你只关心工作。”
她并没有哭泣,只是眼泪不停留下,“你为什么不带着你的工作去死啊,你为什么让我直接去死啊……”
通话的那一头也听见这段质问。
“这是你的女儿?”
“建议去论坛寻找合适的表格测试一下她的心理状况,还有……多了解一下她从前的情况。”
宋怀月说完,两腿发软,不能支持自己,瘫坐到地上,身体前倾,双手撑住地面,张大嘴巴,让气流不断通过喉咙。
作为一个知识丰富的人,殷枫灼有了提醒,一下就发现女儿的状态不对,赶紧走过去蹲到她身边,用手轻抚她的脊背。
但这样没有任何作用,宋怀月似乎渐渐有些呼吸困难。
她回想从前知道的情况,想起在那个项目的关键时期,殷淮曾说过宋怀月好像有些不好,带去检查说可能有抑郁倾向,解决方法是家人的陪伴。
把在外满世界跑开画展的丈夫捡回来,殷枫灼自己也抽出时间回到家,但只看见一个殷淮的小尾巴,并不需要他们,因此又都放心去做各自的事情……
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