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境况相似。
在那个闷热的夏天,借着加茂家内院池塘的些许凉风,少女们肩膀挨着肩膀坐在岸边。
她们聊身世、聊未来,再一起大骂那个压抑腐朽又恶臭的家族。
就那样不着边际地聊了一整天。
最后的最后,加茂香织对白鳥觉说:
“我真的真的好羡慕你啊。有这样强大的天赋,要是我也……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了吧?”
彼时还叫做名取觉的少女闻言、托着下巴想了半天:
“确实是很庆幸没错啦,但像我这样又会被家里所有人扒着不放啊。”
她纠结地皱起眉头叮嘱道:
“总之还是不要放弃抗争吧,咒术弱小就玩弄心术,对抗受挫就暂时隐忍迂回、或是在其它方面找补。我是这样想的。”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反正别听你家里这一套就是了,我看外面毫无术法天赋的人有些也活得也挺精彩的。”
加茂香织闻言想了半天,仰面看向池塘上方的天空,突然笑了起来:
“我的目标不大,能出去就好了。到时候一定——,一定要出去过我想过的生活。”
身着和服的少女神色温和,可是那双眼睛却闪闪发亮,像是已经看到了期望中幸福美满的将来。
彼时白鳥觉大笑着承诺:“会的,需要的话随时叫我。”
然而再次见面的时候,却是加茂香织的葬礼。
她的十年,白鳥觉的百年匆匆而过。
那是白鳥觉回来之后参加的第一个友人的葬礼。
彼时的「加茂香织」已经是「虎杖香织」,可她的面容却似乎变化不大,在遗照里自顾自笑得很是灿烂。洁白与鹅黄的花环铺满了灵堂,肇事车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听说在香织她因车祸意外去世时,刚查出怀了孩子。
说实话,白鳥觉并不觉得多么悲伤,最多是有些感慨。
毕竟她也只是很多年与加茂香织有过一次闲谈。
而且,对于经历过拼死战争又亲手缔造过很多次和平的大千世界旅人来说,告别和葬礼似乎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寻常到了漠然的地步。
然而就在葬礼过后的半年,某次午夜梦回之时、白鳥觉却见到了加茂香织的灵体。
彼时的灵体已经在消散边缘了,似乎是强撑着一口气才坚持到了白鳥觉这里。
据女人匆忙间叙述,是某位邪恶的诅咒师占据了她的身躯,似乎想要用她的孩子研究什么非人的仪式。
在加茂香织的灵体彻底消散后,白鳥觉立马跑了一趟仙台县。
然而那时据说是占据了女人躯体的诅咒师却已经失踪,仅仅留下了不足满月的婴孩虎杖悠仁。
而备受咒法迷惑,又因为再次痛失“妻子”而悲痛欲绝的虎杖仁(虎杖悠仁的父亲),则干脆地结束了他自己的生命。
后来,姗姗来迟的加茂家在检测过虎杖悠仁并无术士天赋后便撒手不管,而本来只是去凑热闹的白鳥觉不知怎么就成了这个接手的倒霉蛋,虽然后来她并不后悔就是。
白鳥觉想到这里,哪怕是如此严峻的情况也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
其实真算起来,虎杖倭助并不抗拒抚养虎杖悠仁长大。
然而他们当然不会忽略虎杖悠仁身上的重重疑点、乃至小婴儿明显经过术法改造和加强的体质。
只不过当时的虎杖悠仁实在是太小了,很多变化还不甚明显也不好深入探查。
于是在和白鳥觉经过一番深谈过后,保险起见,虎杖倭助还是放弃了虎杖悠仁的抚养职责,转而将虎杖悠仁托付给了她。
自那以后,白鳥觉定期都会为虎杖悠仁做全身性的体检。并且她也以自己的方法在小悠仁身上留下了诸多后手,除了最基本的追踪定位以外、但凡有任何人试图伤害或对他施加别的影响,都会立即触发。
可以说悠仁小豆丁现在堪称是物抗魔抗点满的超级赛亚人也不为过。
但这不代表白鳥觉不担心。
事实上作为家长,孩子被偷了的担忧和愤怒简直要冲垮这个离退休暴力超英的全部理智。
要不是还惦记着把地球毁了虎杖悠仁没幼儿园上,白鳥觉感觉自己现在分分钟就能把日本岛给掀了。
感应到女人危险想法的贾维斯忙不迭地劝阻:
「小姐,冷静。我马上找到了…啊对、定位信息显示悠仁小少爷在横滨港——!」
白鳥觉堪堪收回身上翻涌不休的暴戾杀气,兀地眯起眼睛:
“哦?看来今下午那位森先生来头很大嘛。”
危·屑老板森O外·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