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着眼泪,泪眼朦胧,“瑶儿都失踪一天了,肯定是哪个天杀的看中我们家财这才将瑶儿掳走的,这可如何是好啊?就算是绑匪也该递个消息来索要金银呀,可恨连个线索都没有……我可怜的瑶儿……”江夫人抬头一看,江岸仍旧一言不发,急得伸手抓住江岸的胳膊用力摇着,“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呀,我心里被火煎似的……”
江岸仰起头长出一口气,“夫人啊,我只怕不是绑匪掳走了瑶儿……”
江夫人如遭雷击,抓住江岸衣袖的手也僵住了,“你、你说不是绑匪?”她霎时间联想到女儿这段时间日日去东市施粥,救济那些涌进京城的难民,她口中喃喃,“难、难道是那些难民掳走了我们瑶儿……”
江岸把脸埋在手掌里,努力捂住眼眶中即将流出的泪水,如此危急关头,他不能让夫人看见自己脆弱的样子,心中后悔,为何不早些带妻女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瑶儿未必是被强盗掳走,更未必是被那些连肚子都填不饱的难民掳走,他缓缓把面庞从手掌中抬起,恨声道,“是我挡了他们的路,他们才恼羞成怒掳走瑶儿,这是要给我一点颜色看”,江岸把江夫人紧紧搂入怀里,“我一定会把瑶儿平安无事地带回来的。”
“备马——”
江岸快马加鞭赶去寻梁卓,几乎穿越了大半个京城,他心中十分焦灼,又有些疑惑,这梁卓住的府邸竟然在京城地最外围?他的脑海里响起了上次见面时梁卓曾说过一时的犹豫是不要紧的,要紧的是,一旦想通了,必须立刻去城南窄马巷寻他。梁卓的住址就是那次方得知的。
马蹄不断腾起又落下,踩着惊惧又愤怒的节拍,一往无前地朝着城南奔去。
江岸骑马停在窄马巷里最大的一处宅院前,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一步上了宅院前的青石台阶,一下扑在大门上,抬起右臂奋力敲着,“梁大人!梁大人!快开门!在下乃是户部侍郎江岸!有要事相求!”
大门很快应声而开,江岸看见熟悉的细长身影,一个侧身闪了进去。
“江大人?这是发生了何事?怎生如此慌张?”梁卓只见平时宠辱不惊的江岸神色惶急,眼眶发红,像是刚刚哭过,也不由得急了,赶紧把人往正厅里引。这江岸可是主上吩咐过的重点拉拢对象,万一有了个什么好歹,破坏了主上的计划,他可不好交代啊。
江岸进到正厅后,努力冷静了一会,把江瑶失踪的前后向梁卓细说了一遍,“我怀疑是工部那边做的手脚,毕竟,我们几乎已经撕破脸了,他拿江瑶来威胁我也是说得通的。”
江岸今日来求助梁卓是事出有因。他还记得他与梁卓上次会面时梁卓透露的他背后的势力,虽然他并不清楚梁卓背后的势力到底有多雄厚的实力,但如今朝堂上大多数官员已经归顺了工部一派,他素来自诩清流,甚至公然驳斥了工部尚书的政见,已然是举步维艰了。眼下,除了向梁卓背后的势力求助,自己别无他法。至少,这个未知的势力仍然是心系百姓的,也只有它们愿意与工部党对抗。
梁卓听言皱起眉头,低头沉吟。
江岸见梁卓迟迟不语,心中焦急万分,疾声开口,“梁大人,上次你我密谈,你和你背后势力匡扶天下之心,我已全然知晓。上次未曾立即答应,想必你也能理解,背弃朝堂,转投他处,即便是这样一个腐朽的朝堂,也是需要时间考虑的。眼下我的女儿被工部掳走,至今下落不明,只是推动我的最后一把推手而已。我愿意投靠你背后的势力!请你尽快联系,救出江瑶吧!”
“江大人真乃人中俊杰也——”梁卓颇有些满意地抬头看向梁卓,扬起一抹笑容,“小事儿!包在我梁某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