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也使不出这样恶毒的手段……
又想起了沈玉清那安详的笑脸,她将孩子托付给他,就是指着他这个做父亲的,能护佑微儿一生。
一时间,歉疚,心痛,后悔,种种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竟然让他怔愣住了。
青袍男子就低声唤了两句:“相爷。”
赵子仪才回过神来,他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将心底汹涌的情绪压了下去,声音低沉地道:“此事太子是什么态度?”
青袍男子回答道:“此事东宫那边并不想声张,毕竟关系到两方清誉,若是传出去了对谁都不好。”
要继续隐瞒下去,对太子而言当然是最好的,可对他的微姐儿来说,那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青袍男子走后,赵子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手掌撑着额头,沉默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像是下定了一个重要的决心,随手抓过一件披风系上,一边吩咐长松:“备车。”
长松一愣:“相爷,您要去哪里?”
赵子仪脚步在门口一顿,声音清凉得如屋顶的风:“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