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接下来即刻兵分两路,一路扫清内忧,一路荡平外患。”
赵山河以双手托起杨洛微微躬起的身躯,继而又将手中的山河剑递还了回去,“城外的三宗九族就交给你了,至于城内的臭鱼烂虾,不妨就交由兄弟我亲自一网成擒。”
“嗯!那我们这就走着?”
“走着走着!竟敢在你我兄弟眼皮子底下搞事情,那不等同于是小鬼儿跑到阎王殿前偷贡品,纯属找屎么!”
话音方落,俩人扬眉扺掌,旋即,便意气风发的并肩走下阁楼。
不多时,原本空旷幽静的楼前当院,仿佛只一瞬间就挤满了千军万马,两名少年翻身跃上战马,分头领兵扬长而去。
望着两路烟尘渐渐飘向远方,置身于楼阁高处的赵天一和南宫博相继回过神来,二人相视苦涩一笑,然后快步争抢着绕过棋桌,直奔不远处的床榻躺了下去。
“南宫啊,你他娘的往那边点儿,都一把老骨头了,咋还那么占地方呢。”
“老赵啊,世人慌慌张张,只为碎银几两,也不知今日过后,京都子民能否无忧?”
“有一种风景叫大路朝阳,有一种心境叫热血衷肠,夜深人静是自由,清晨醒来是生活。”
“哎!熙熙攘攘皆为利往,道同相谋,路异则远呐。”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竟敢在你我老兄弟眼皮子底下搞事情,那不等同于是小鬼儿跑到阎王殿前偷贡品,纯属找屎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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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十里亭,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突然,当一支穿云箭射穿云层、炸响在天穹之上,隐于路旁丛林间的兵马立时发出莫名的躁动与不安,跟着也只是转瞬之间,便有一队风尘仆仆的骑兵从京都方向疾驰而至,横刀立马,自成方圆。
那领兵之人正是一袭白衣似雪的少年杨洛,其带来的兵马也为数不多,打眼估算之下,最多也就三五百骑的样子。
当看清这一虚实后,山林里隐约传出几声鹰隼的啼鸣,伴着草木发出沙沙声响,来自于三宗九族的叛军也纷纷现身,其阵仗之浩大,就宛如是泛滥的洪水猛兽般,将这三五百骑围了个密不透风。
可让这里三层外三层叛军感到疑惑不解的是,那已落入重重包围圈中的领兵少年非但没表露出丝毫惧意,甚至就连与其同来的兵马也都是一个个面不改色,未曾见有一人惊慌与胆怯。
己方有着十数万之众,而对方却只有着几百骑,双方在兵力上的差距可谓相当悬殊,且双方阵营中都不缺少修为高深的强者坐镇,真要是两兵相交,难道结局还会发生逆转么?
“杨白衣!你个昆仑仙宗叛逃子弟,居然狂妄自大的卷入皇权之争,眼下还不主动下马受死,莫非还盼着会出现一线转机么!”
经过良久沉默对峙,有人终于按耐不住,驱马来到少年马前放出狠话,那副仗势欺人的丑陋嘴脸,属实令人厌恶到肝胆俱颤。
不过,那马上少年却很是胸襟宽广,好似根本就没把此番恶语相向放在心上,目光徐徐掠过四下,平心静气的开口,“如今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尔等未经请奏,便私募兵马,实属不该!我杨白衣不妨在此奉劝各位一句,趁早散去尚且为时不晚,否则刀剑无眼,定让尔等有来无回。”
“我呸!黄口小儿焉敢口出狂言,且看你爷爷的大刀取你向上头颅!”
那人反倒是被少年的一席话气得额头青筋鼓胀,语罢提刀纵马,便欲要冲杀少年个措手不及。
岂料,少年也只是抬手一挥间,便将其斩落马下,甚至连一声惊呼与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诸位,想我杨白衣也并非是弑杀之辈,但尔等若还是听不进去在下的忠告,非要一意孤行,那可就怪不得在下没给过诸位机会了。”
少年收剑入鞘,面色如常,就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但那受到惊吓仓皇而逃的马儿,以及身首异处血淋淋的尸首,就呈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禁令人深思,发人深省。
“哼!你这算是威胁?还是警告呢?我等既已举兵起义,便已做好最坏打算,纵使到头来一败涂地,也只能是接受命运的不济。况且,就仅凭你带来的这点兵马也想要扭转大势、力挽狂澜,难道你就不觉得未免过于可笑么?”
正当众人沉默寡言之际,忽又有一人一马登场亮相。
此人气场十分充足,胯下坐骑乃是一匹价值连城的上等灵马,由此也不难判定,其出身绝非平庸之辈,赫然正是逍遥宗少宗主‘云不凡’。
紧接着,轮回宗少宗主‘曹严华’和流云宗少宗主‘冯西南’也相伴而出。
要说起这三位少宗主在各自宗门的影响力,那可都是举足轻重的。
原因无他,只因他们都有个私心极重的老子,故而,这三位在平日里的行事风格也都是无比嚣张与强势。
由于三宗之地本就毗邻接壤,且他们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