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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仲天羽目望高远,脸色晦明晦暗,许久都未曾给出答复。
是以,他继而又心直口快的说着,“要不,换另一种方法也成。那杨洛不是在外面俗世中创办了很多间商行么?只要掌教您下一道法旨,举全宗之力前去清剿,估计也用不了多久,此子就会被逼得走投无路、自投罗网。”
“行啦!不该发生的也都已经发生了,眼下再想着去翻后账,是不是也有些为时已晚了呢。”
仲天羽挥了挥袖袍,似是对其啰里吧嗦的无脑进言颇为反感,但在沉吟了片刻后,却又很有耐心的道出心中顾虑,“适才你又不是没看到,此子身上有着太多古怪是我们不曾得知的,与其冲动一时,去枉送了更多性命,莫不如谋而后动,从长计议。况且这会儿人都已走远,就是派人去追,还能追得上么。”
“那掌教又觉得,后一种方法是否可行?”
“哎!此法就更行不通了。如今那么多间商行都已成为皇商,若本宗因此而对皇商动手,难免不会落人口实。现在来看呀,此贼子应是有备而来,故而才会当众放出那样的话,说是本掌教逼着他非要在本宗和朝廷之间做出个抉择不可。这话要是传回了京都,不说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会龙颜大怒,就是养在皇城修道院里的‘那位’恐也会暴跳如雷吧。”
“龙颜大怒又如何?暴跳如雷又何妨?难道凭本宗当前实力跟底蕴,还会怕了他们不成?”
“住口!类似于此大不敬的话,本掌教以后不想再听到,且让大家都散了吧。”
至此,随着仲天羽径自迈步走回昆仑宝殿,今日的宗门庆典也算是正式落下帷幕。
没一会儿工夫,流连在场间的人也全都陆续退下山去,就只剩下阵阵微风拂山岗、遍地狼藉飘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