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今年赏金大会过后,如何?”杨洛思忖了良久,终是给出大概时间。
虽然此事还尚未征得药康同意,但在他想来,反正这七品延寿丹的炼制时限也已将近,那么届时再多让大师兄炼制出一颗,相信大师兄应该也不会拒绝。
况且,要真是这七品延寿丹无法破除大师兄的短命之忧,到时候兴许还可以凭此换来另一条生的门路也说不定。
是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觉得有必要把眼光放长远一点,若真能将这位功勋赫赫的南宫老侯爷绑到自己这一阵营,日后无论再做起任何事来,想必都会相对容易许多吧。
正因为如此,他才很爽快地应下此事,甚至连对他还算了解的赵山河都对此感到好不诧异。
不过诧异归诧异,往往杨洛给出的承诺,他还是心里很有谱的,“嗯,那要是从现在算起,前前后后拢共也就四个月左右的时间,估计南宫老侯爷应该也能等得起。你觉得呢,卿儿姑娘。”
“要不,咱们还是这就去趟皇城修道院,跟赵爷爷和我爷爷商量下吧。”
南宫卿儿面泛为难之色,似是对这么大的事也做不了主。
却见赵山河很有派头的一摆手,说道:“不必啦。此番回京,我们还有很多自己的事儿要去处理,既然恰巧让我们得知南宫老侯爷遇上难处,自然是能帮则帮,至于我爷爷那儿嘛,也就不必去叨扰啦。”
“好吧,那你俩就先在这里多等上一会儿,等我爷爷回来后,再当面去跟他谈条件吧。”南宫卿儿缓缓点头。
赵山河一听,立马对其理解误区进行纠正,“呃……这谈条件多见外啊,是谈诚意,谈诚意。”
好吧,反正也就那么回事,南宫卿儿倒也对此没再多说什么。
紧接着,杨洛又似有意、似无意地问她,“卿儿姑娘,要说你家这座府邸可真是够辽阔的啊,想来就是连皇宫内苑也不过如此吧。只是让我感到有些好奇的是,如今以老侯爷的显赫身份,不是应将此府改为侯爷府么,为何还一直保留着从前将军府的匾额呢。”
南宫卿儿想了想,似是觉着在这件事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如实回道:“一来是因为我爷爷念旧。二来嘛,也是因为嫌麻烦。你们不也都瞧见了么,我家这座府邸的圈地虽很广袤,但下人却没几个,就是有心想要去改换一下门庭,人手也不够用啊。所以也就一直拖到了今天,这住着住着也就早都习惯啦。”
“原来……是因为人手不够用啊。”
杨洛貌似漫不经心地说着,实则却是暗有所指在说给某人听的。
果然,赵山河一下就领悟到了其话中深意,忙不迭地开口接茬,“你家人手不够用,我们这儿有啊,要是卿儿姑娘实在觉着这座府里冷清,我们大可以派过来些人手住在府上,任凭你随时差遣。”
“这样……恐怕不妥吧。”
南宫卿儿狐疑地看向赵山河,一时间也无从猜到对方心思,可就是让她隐隐有种说不出的预判,对方的真正意图,怕没那么简单。
而事实上呢,还真就让她给猜着啦。
如今,放着这么一处占地广袤的侯爷府不用,还犯得着为了洛河塘在京都城的选址而犯愁么?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来得早不如赶得巧,这不就恰巧让他们给赶上了嘛。
南宫老侯爷大限将至,而他们又恰巧能拿得出为其续命的延寿丹,这要还不趁机狠狠敲上一笔,那又更待何时!
赵山河兴奋地直搓手掌,坐立不安的在院子里满地溜达,那一副无比迫切的心情,任谁都不难看得出来。
先前,他还没想好要跟对家如何狮子大开口,现下好了,这样一座气势恢宏的侯爷府,反正空着也是空着、闲着也是闲着,这不是让他们捡了个现成的好地方么。
与此同时,杨洛也是满怀欣慰地坐在石桌旁自顾品茶,虽然表现得还算挺稳重,但流露在其脸上的笑模样,却充分暴露出他当下的心地是多么不纯洁。
见此二人都是如此一反常态,甚至就连南宫卿儿都能隐隐觉出,恐怕这座侯爷府在接下来要有大事发生。
一个时辰后,南宫博老侯爷终于回府。
这位老侯爷面容慈善,穿着随意,看上去虽已是年纪一大把,却给人一种和颜悦色的亲切感,根本就不像是传闻中那么邪乎与吓人。
他刚一回府,便听说了自己小孙女带回两位朋友,于是为了验证心中好奇,便直奔竹林里的小院而来。
正如他之前所猜测一般,被自己小孙女带回来的两位小友之一,正是当朝四皇子赵山河。
至于另一位么,应该就是不久前从当朝国师‘赵天一’口中所获悉的杨洛吧。
当南宫卿儿得见南宫博走进竹林的身影,立刻迎出院外将老人家接到院内,然后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按肩捶背,把老人家伺候的是无比知足,脸上的笑容就从未断过。
“好啦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