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抓,杨洛好似早就有所防范,当即驾驭飞剑往旁边一闪,便是险之又险的闪避开来。
紧接着,他也没作任何犹豫,选准一个方向便开溜,根本不给对方与之纠缠的机会。
夏安见此,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成竹在胸的浅笑,眼中红芒更盛,旋即也就追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心里边是这个乐呀,“杨洛啊杨洛,从前是我时运不济,屡屡让你钻了空子,如今你已沦为丧家之犬,看你还凭什么和我斗!”
一念及此,速度陡然提升,恨不得立刻就将其撵上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只是,他的这一迫切想法却迟迟都未能得偿所愿。
就在他提速的一瞬间,杨洛也紧跟着将速度提升到极致,竟与后方的‘危险’始终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可还真是邪了门了。
须知,两者间的修为可是相差甚远,一个是真元境,一个是金丹境,饶是从各方面因素来考量,前者都没可能逃过后者的追杀,更没可能在速度上与后者不相上下。
但事实偏生就上演在眼前,难怪会让夏安都感到邪门。
“杨洛!你身上的秘密就是再多,待到今夜过后,也终将会成为给我准备的嫁衣,又何必去做无用功呢。”
夏安一边全力追赶,一边试图以言语来扰乱对方心神。
可却不成想,这反而令得对方的逃亡速度更快了,甚至隐隐还有将其甩开的势头。
他闷头狂追了一阵,才总算是逐渐拉近彼此间的距离,不过,就在他打算一鼓作气地追上去要了对方小命时,前方的杨洛竟又再一次提速,简直让他郁闷得差点没吐血。
如是再三,依旧未果。
渐渐地,就是夏安的脑子再不灵光,也隐约觉出这里边肯定是不对劲啦。
一个真元境初期修为的杨洛又何以让他到现在都没能追赶上呢?
莫非,对方是在有意放出长线诱骗自己上钩?
还是说……那人并不是杨洛!
他默默在心中思忖着,突然身形在半空一个急停,连忙就要掉腚折返而回。
目前,他唯一的依仗就是自爆金丹,拉上全城百姓一起给他陪葬,可眼下就这么一追一赶的已经被骗出城外很远,真要是遇到大凶险,恐怕也就没什么可依仗了吧。
“不行!与其冒险行事,还是尽快返回城中才更为稳妥。”
他后知后觉地做出计较,可却发现身后的退路已然被封堵个严实。
黑云翻滚,人影绰绰,金盔金甲,宛如各方天兵天将临凡一般。
在这一刻,他好像一下什么都明白了。
之前在城外上演的混战,原来也只不过就是为了诱骗他出城而已。
之前信誓旦旦要为自己撑腰的大鬼王‘毕包阳’,实则竟也是同他们一伙的帮凶。
只可惜,就算是他现在看清了这场骗局的本末,也已失去了与之谈判的最后筹码。
难道他当下就只能坐以待毙、引颈受戮么?
不!他不甘心!
就是终究难逃一死,他也要拉上这里的所有人陪葬,同归于尽!
突然,他的双眼瞳孔只一瞬间便已被血色填满,周身体表也涌起无比浓郁的血雾,随即,一颗鸡蛋大小、猩红刺目的血色金丹自其口中‘滴溜溜’旋转飞出,定格在其额头前时而鼓胀,时而收缩。
“杨洛!我知你此刻就藏于他们之中,我也没指望你能放过我,但你要想让我放弃抵抗、束手就擒,那也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许是他这会儿真的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那一副视死如归的坚毅神态,倒也让人不自觉地产生几许钦佩。
旋即,在那一众列开架势的身影中也跟着传出一个不卑不亢的声音,声音虽不大,却高亢而雄浑,“夏安!你少跟那儿虚张声势的装可怜!你本是出身于名门正派的修真子弟,却不守门规,妄图加害同门,此乃罪责之一。你明知自古正邪不两立,却背离正道,甘愿成为那上古魔神的指路明灯,此乃罪责之二。你修习魔功邪法,利益熏心,以血虫蛊来残害城中诸多无辜百姓,此乃罪责之三。综上三条罪责,就是将你凌迟处死都不为过,居然还在那儿恬不知耻的泱泱犬吠,你可有曾想过,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么。”
伴着这三宗罪被逐一抛出,一口飞剑也已载着一人来到阵前,那人随手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亮出本尊真容。
正是卸去伪装的杨洛。
一时间,饶是夏安有心想要自辩清白,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但紧接着,他又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一介黄口小儿也不过就是仗着运气好才活到今天,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品头论足、说三道四?吾辈修行中人,又有哪一个不是自命清高、胸怀大志,纵使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何妨?你敢说,你就从未想过成圣作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