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给你们抓去当地马就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啦?骗鬼去吧你们!”
杨洛心中这般想着,嘴上却是极力附和着,“对对对对!若能有幸成为你们这间善堂的地马,日后必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黄佰川微微一怔,错愕与彷徨的心绪全都写在脸上,似是对某人的言不由衷存有很大怀疑。
前几日他还费尽心思的欲要将其收为地马,结果这小子跑的比兔子都快,今儿这又是什么情况?
莫非,还真就临时悔悟啦?
“哦?要是这么说来,你是愿意接受本堂这地马身份喽?”胡天罡也是有点心存狐疑。
凭他的江湖阅历来看,这件事是不是也太过容易了些。
却见杨洛很郑重地一摆手,言之凿凿地回道:“不是我不愿接受,而是另有人还要比我更合适。”
此话一出,不由令得赵山河立马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心道:“你说的那人该不会就是我吧。”
然而正如他猜想的一样,杨洛转而又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着,“山河呀,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难得能有这么好的差事落在你我兄弟二人头上,兄弟我就不和你争了,日后等你飞黄腾达之时,可别把我给忘了就行。”
“哼!这要真是个好差事,你能有那么好心让给我?”
赵山河心念流转间,突然也抬起一只手在杨洛肩膀上拍了拍,正色道:“兄弟呀,有道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既然你也对这地马身份如此看重,不如就让在座几位通融通融,多我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嘛。”
杨洛一听,面部肌肉瞬间一僵,就仿佛被人掐住了七寸。
“好!尽管这一堂双地马有些不合规矩,但看在你兄弟二人如此精诚团结的情分上,我等就破一回先例又何妨!不知黄老弟和白家妹子可有何异议呀?”
要说胡天罡不愧是只老狐狸,在洞察心机、拿捏七寸这一块着实是要比黄佰川老道太多,经由他这么一提,黄佰川和白小仙还能有什么意见,自然不能寒了两位地马的心喽。
俩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作出回应,“全凭胡老哥做主便是。”
而直到此刻,杨洛也不得不亮明自己的端正立场,否则要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事后可就真的是连一点后悔余地都没有了。
“抱歉!可能要让各位失望啦,我杨洛这辈子苦大仇深,志不在此,还望各位另选贤能,莫要在我身上多费心思。”
他这话说得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足以见得对地马这身份有多排斥。
随即,赵山河也是有样学样的做出了相同决定,“抱歉了各位,既然杨洛都无心成为你们的地马,那我这位当朝四皇子的志向就更不在此了,所以你们也莫要在我身上多费心思啦。”
“哦?想不到你还有这等身世!那要是如此说来,常年休养在皇城修道院里的‘那位’,便是你的亲爷爷喽?”
胡天罡略显诧异地重新打量了赵山河一番,眼神中跳动着莫名兴奋之色,把个赵山河看得是心里直发毛,跟着也就回想起一件事来。
这位当年曾在京城一带混过的说书人,应该就是被自己爷爷派人撵走的吧?
要是把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那可还真是没地方说理去啊。
“喂喂喂!我可跟你说啊,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对我爷爷有何不满,只管去京城找他理论,可休要把歪主意打在我身上。”
“呵呵!我猜你下一句是不是还想说,你和你爷爷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我就是为难与你也不解气呀。”
胡天罡信誓旦旦的分析着赵山河当前的心思,就仿佛真能看穿人心似的。
赵山河立马不置可否的点头,恭维道:“老人家果然是能掐会算,连我想要说什么都能算得出来,真乃世外高人,佩服佩服。”
“但我若要告诉你,其实我对你爷爷是心存感激的呢。”
胡天罡目光和蔼的看着赵山河,就像在看自家晚辈一样,“当年,你爷爷对我有过救命之恩,至今都让我尚且无以为报,如果能向他的后人回馈一份恩德,倒也足慰平生啦。”
“前辈,您莫不是还要打算……”
赵山河心思电转,只把话问到一半,便没了动静。
眼下这个时候,他倒是真希望自己想多了,可若从对方话里话外透露出的信息来分析,却又不难猜到其保留的深意。
人家要找你报恩,答应吧,就要去做人家的地马,不答应吧,就要辜负人家的一片诚心,这可真是让他有点两难呢。
果不其然,胡天罡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就把话接了过来,“唯有收下你这地马,方能了却我平生夙愿,况且在你小子体内,还流淌着正统皇族血脉,难道你就不想看到这天下间的百姓都过上丰衣足食、无灾无难的好日子么?”
“难道成为你们的地马,就可以让这天下间的百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