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一天起,赵天一同赵山河这对爷孙也就一直待在楼阁里寸步未出。
在此期间,也不乏有人前来请示汇报各种事宜,但却统统都被阻隔在门外,不敢擅自逾越雷池半步。
直到七日后的清晨,这扇紧闭的楼门才被打开,而这对爷孙俩畅快的笑声也从里面悠扬传出,终于是打破了连日来的宁静。
笑声过后,赵天一又颇为严肃地问赵山河,“怎么样,这两门祖传秘技的下半卷你可都已牢记于心没有?”
“放心吧,字字句句全都已牢记于心。”赵山河貌似很轻松地点了点头。
“嗯,那又可有何不懂之处啊?”赵天一在颇感欣慰的同时,那双眸子仍是无比凝重的注视着赵山河。
却见赵山河很不耐烦地一摆手,言之凿凿地回道:“这下半卷本就是对上半卷的补充和延续,你都已经说的那么清楚,这要是还能有何不懂之处,那可还真是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哦?你确定都能理解?”
“啊!都能理解。”
当再次得到赵山河的肯定答复后,赵天一紧绷的神情才逐渐恢复松弛,但其内心间受到的触动与震撼,却是无以复加的。
想当年,他在向上任太上皇求教这两门祖传秘技的下半卷时,那可是问这问那的问了好久,才勉强理解个大概,却不想自己这个孙儿的悟性竟还要比年轻时的自己高出一大截,这可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啊。
便在这时,忽有一道身影从阁楼外闪身而入,抱着一大堆竹简密报来到这对爷孙俩跟前,“禀国师,近几日您和四皇子一直都在闭关,属下也没敢打扰,这些都是近几日从象城那边传回来的消息。”
来人虽未以真面目示人,但从其声音来判断,应该就是前几天来过这里的那名蒙面死士。
赵山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抢在爷爷之前笑呵呵地开口,“又是你?”
那人也没回话,就那么一脸急切地等候着赵天一逐个去过目他所带来的密报。
赵山河‘切’了一声,随手也好奇地拿起其中一份看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下一份,渐渐地,脸上的轻松表情也愈发凝重起来。
直至爷孙俩把所有密报全都看完,那蒙面死士才再度出声。
“如今这筑基丹的价格已被炒到三十万上品灵石一颗,但来自于各方宗门子弟和家族子弟以及江湖散修却仍是打破脑袋疯抢,而就在昨晚,这筑基丹的售卖方式竟又突然转向,将拍卖会上的竞购改为店铺直营,这下,想必连苏万海那个老鬼都被闪了一下,但毕竟人家又没触犯到鬼市的规矩,怕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进行干预。”
“四皇子,您的那位朋友真可谓是个生意精啊!根据我们的人深入了解,他是先以当地鬼市的拍卖会为平台进行大肆宣传,从而引发联动效应。而后再派出自己的人鱼目混珠,在众多拍主当中哄抬物价。最后直接是风向急转,将所有客源全都引向他自己的药铺。这三部曲唱的当真是情节紧凑,步步生莲,我们的人也是后知后觉才捋顺清楚这其中的道道。”
“国师,接下来我们是不是也该有所行动?现下,各方修真宗门和修真家族都已纷纷派人前往象城,有试图拉拢的,也有试图提出合作共赢的,亦有图谋不轨的,如果我们下手晚了,很有可能就会被哪一方修真宗门或修真家族捷足先登,岂不错失良机?”
听了蒙面死士滔滔不绝的一席高谈阔论,赵天一在斟酌了半晌后,倒也并未直接拍板做主,而是偏头看向孙儿赵山河,沉声发问,“你又怎么看?”
赵山河自信一笑,回道:“放心,我那兄弟是绝不会向任何一方轻易屈服的,除非有暴利可图,否则他们谁都没戏!”
“哦?你就对他那么有信心?”
赵天一眼神闪烁,将信将疑,“若真有哪一方愿以大价钱作为诚意去拉拢,到时他还会不为所动么?”
“不会不会!那家伙的野心可大了去了,就是您这位当朝国师发话,都未必能起到多大作用。”赵山河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那份胸中底气也不知是从何而来。
闻言,那位蒙面死士连忙就要退走,却被赵山河给拦下,“唉!你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坏习惯以后可得改一改,谁又没撵你走,你又心虚个什么劲儿呢。”
“四皇子,您……可是还有其他吩咐?”
蒙面死士先是有所顾忌的看了赵天一一眼,见赵天一并未向其传来暗示的眼神,这才略显犹豫的问着。
而赵山河却是不以为然的拍了拍其肩膀,微笑道:“去帮我在这京城内多张贴几处皇榜,从此以后,将‘洛河塘’也列为皇商之一。”
“呃……只因为这么点小事便在城中多处张贴皇榜,这似乎未免过于兴师动众吧?”
蒙面死士怔了怔神儿,好像对此有些不太能理解。
可当他在看向赵天一征询意见时,却又分明瞧见当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