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
花海棠向杨洛递过去个狐疑的眼神。
杨洛忙一摆手,笑道:“岂敢岂敢!海棠姐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诓骗我不是。”
花海棠闻言一怔,旋即又摇头叹道:“哎,从前还真是没看出来你小子有什么好的,今晚总算是让我弄明白,我那小师妹为何会对你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
杨洛苦着一张脸问道:“难道说,这就是她把我送上断头台的理由么?海棠姐该不会是存心在拿我取笑吧?”
“信不信随你,我只不过是说出了实情而已。”花海棠那一副笃定的小模样,倒是令得杨洛心里直画魂。
回想起从前和陈寒月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虽很短暂,却又是那样的历历在目,莫非……
直至良久过后,他才将内心间的浮躁与烦乱平复下去,淡淡开口,“关于我和她之间的私事等以后再说也不迟,当前还是先聊一聊正事吧。”
“好啊,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只管问出来便是。”花海棠悻悻然地说着。
而夏侯海则也在一旁默默点头。
杨洛略作沉吟,便又问道:“海沙帮和夏木靑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往来的?又是通过怎样的渠道搭上这条线的呢?”
“大概有几年时间了吧。那个时候的夏木靑和他的青帮还尚未在宗门内混得风生水起,若非依仗着海沙帮多年如一日的暗中助力,恐怕也不会有今天。当然啦,听说现如今的夏木靑又被重新打回了原形,这还都要拜你所赐!至于是通过怎样的渠道同海沙帮联系上的,这可就要说来话长了,但你也无需去了解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当时是我从中起到了关键作用也就足够。”
说到最后,花海棠还意味深长的轻瞥了夏侯海一眼,也不知这里面究竟是隐藏着怎样一段不为人知的私密往事。
杨洛转了转眼珠,倒也并未在别人的私密往事上去刨根问底,接着便又紧紧扣住一条主线往下捋,“好!既然你并不想对从前的往事再去重提,那我也就不再多问,不过让我感到很好奇的是,城主府和海沙帮之间莫非也是存有往来的么?”
后面的话,显然是在问夏侯海的。
而夏侯海在这件事上也不藏着掖着,便如实回道:“确在私下里有过几次往来,但这也是四皇子的意思,我等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是山河的意思?”杨洛有些不理解地眨眨眼。
却见夏侯海郑重点头,“四皇子运筹帷幄、成竹在胸,做起事来自然是把眼光放得很长远,你一时无法理解也属正常。”
“要是这么说来,他这是打算放出长线来钓大鱼喽。”杨洛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自言自语。
夏侯海听了,旋即也就收敛了之前对某人的轻视,沉声回以两个字,“正是!”
杨洛嘴角挂起一抹轻笑,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气,“也不知你们这位主子究竟又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这一次,回答他的却是沉默与无声。
杨洛沉吟了片刻,突然不耐烦的一摆手,道:“算了算了,也不为难你俩,有些事等我日后亲自去问问山河,早晚都会知道,现下……咱们且继续!”
当听到最后,花海棠和夏侯海原本都已放轻松的表情顿时一僵。
二人是真恨不得立马联起手来,狠狠教训一顿这么个看似人五人六、实则道貌岸然的贼小子,奈何对方却又身份使然,有四皇子送出的身份令牌在手,纵是他二人有什么不满情绪,也都只能是先忍着。
便听杨洛接着又向他二人发问,“数月前引匪入城,莫非也是山河的安排?还有那个陆云涛,当初陈寒月又为何要将他也编排成局中人引我入瓮呢?”
闻言,花海棠和夏侯海对视一眼,一时间好似都有些无言以对。
紧接着,还是花海棠鼓足勇气给出了答复,“数月前的城中匪患是由我一手安排的,与海哥无关。至于那个陆云涛,当时也只是奉命行事,但却没想到你会一怒冲冠为红颜,差点要了他的命,后来自然也就成了送你上法场的理由。”
“哦?那你安排匪患入城的理由又是什么?”杨洛试图顺着这条藤摸出一个熟透的大瓜。
花海棠对此沉默了许久,方才终是一咬银牙,将一段不堪往事如实奉告。
在她想来,与其就这么被问下去,还莫不如争取个主动,或许还能获得对方的宽恕和谅解也说不定。
毕竟引匪入城,实属不该,纵有怎样冠冕堂皇的借口,那也都是讲不通道理的。
数年前,她之所以被师父下嫁给夏侯海为妾,除了是一笔利益交易之外,其实也是对其施以惩罚,只不过外人根本无从得知此中原由罢了。
追根溯源,还要从其俗世中的家人说起。
她的父亲本在一地府衙为官,平日里虽也公务繁忙,却很顾家,只要一忙完手头上的分内之事,便会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