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狠狠扒拉一下赵山河脑袋,转身就走。
既然这该聊的正事儿和不该聊的琐事儿都已经聊得差不多,自然是没必要在这里继续消磨大家时间。
而赵山河却是一点都不生气,反倒更像是彻底解脱了一般,嗷唠一嗓子,便朝杨洛追去。
眼看这对活宝都已离场,在场其余人自然也是没什么可说的,随后也都就此散去。
不过唯有一人,却依旧伫立在原地发呆,不是孟思思,而是唐野。
望着杨洛那道背影渐行渐远,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房就好像敞开了一扇大门,随时渴望那个男人闯进来似的。
借着今晚这个机会,她之所以将自己和金石之间的关系撇干净、说清楚,实则还不都是说给某人听的。
可是,那个人真的能够读懂她的小心思么?
她不介意那个男人曾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过蠢事,因为年少轻狂,因为一腔热血,她都能理解。
可让她无法理解的是,即便那个女人一而再的欺骗过他,他却仍旧是深爱着那个女人,这又是为何?
色迷心窍?
不!他还算是个挺保守的男人!
执迷不悟?
也不是!他的脑子比谁转得都要快!
那又是为何?
或许……只是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儿么?
那么好吧,就在今天,他和那个女人是不是也算彻底摊牌了呢?
如此一来,自己是不是也就有机会了呢!
起初时,她也没觉得那个男人有多么优秀,最多只是印象不差,仅此而已。
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通过了解他的为人,了解他的身世及情感经历,渐渐地,居然让自己不知不觉地陷入感情旋涡。
尤其是,那一次阿七在向自己发动致命一击的紧要关头,那个家伙竟是不顾自身安危的赶来护她周全,还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自那以后,她也不知是怎么啦,每每到了夜深人静时,脑海中总是会不经意地浮现出那一张清秀、俊朗而又嬉皮笑脸的面庞。
自己究竟是怎么啦?
那个家伙又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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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寂静的夜空倏地闪过一道流星,紧接着,满天星斗华光大盛,旋即又逐渐黯淡下去。
一处丘陵之地。
金石手持星罗棋盘,将一众人马尽数释放出来。
尽管这一役并未给他们造成多大伤亡,但对于这次的失败,却是让他无法接受。
金石:“夏木靑!你来给我好好解释解释,平日里你总是跟我说那个肖老大如何如何有本事,修为如何如何地高,可今日到了关键时刻,他又为何会言而无信,不肯露面来帮我们!”
夏木靑:“金石兄,如今到了这般田地,难道你以为我想么?是我们心思不够缜密?还是我们计划的不够周祥?不!都不是!要我说啊,这纯属就是个意外,你信么?”
金石:“我不信!如果这只是个意外,那你倒是和我说说,这次意外的原因又是什么?”
“是杨洛!”
这回还不等夏木靑开口,其身后的夏安便是抢先给出了回答。
“杨洛?就是那个整天和野儿厮混在一起的小子?”金石问他。
夏安郑重点头,回道:“不错,正是这小子。别看他只是本宗区区一介杂役弟子,可他背后的靠山,恐是我们招惹不起的。”
“哼!你说的可是他师父‘佟大成’?朝廷派来的一条老狗而已,何惧道哉?”金石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并不是。”
夏安在眼下也并未卖关子,旋即,直截了当的又作以补充,“这小子的背后靠山应该是执法堂堂主‘常云龙’。此外,今日我也和他动过手,饶是我施展出了全力,都未能将其击杀,到最后连‘血魔爪’都用上,却仍然只是伤到了他。这小子可真是邪门得很呐,想来在他身上,一定是藏有着什么古怪!”
“什么?你竟和他动过手?”
直到这时,夏木靑似是才反应过来。
“嗯,只可惜并未能得手。”夏安严肃道。
夏木靑双眼微眯,恍若一头露出凶残本性的饿狼,转而又问金石,“金石兄!那你又觉得我们下步当作何打算?”
“还能作何打算!大不了等回去以后,被我爷爷狠狠收拾一通呗。”金石气馁。
“难道你就真的甘心?”
夏木靑淡淡地笑了,“这次我们可是犯下了勾结沙匪、残害同门的弥天大罪,即使你爷爷的身份是太上长老,且又和掌教的关系非同一般,可你认为我们所做之事一旦传回本宗,你爷爷真的还能护得住你?”
金石思忖了片刻,并未反驳,但却反问一句,“那……那他们不也同疯魔巨人有勾结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