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吻这件事当然是行不通的,因为温迪亲爱的埋在我的颈窝,用他那清越的声音一直重复着——“我喜欢你,希耶娜,给我回应吧。”
“可以吗~可以吗~”
嗯,怎么不可以呢?
我想:我完全不用骗吻啊。
一顿饱还是顿顿饱,我分的清楚啦。
我手一转,反握并十指相扣,另一只手也不空闲,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微一用力,撑起身之后,我的腿便盘上了他的腰。
我垂头,吻住他的唇,软软的,温暖的,而且……
哦豁,带着蒲公英酒的味道。
我愉快地想:那接下来就试试葡萄酒味的吧?
……
“话说,温迪亲爱的,你是不是在温水煮青蛙啊?”
我摸摸下巴,如此问道。
从一开始的回避,到之后的习惯,再到最后的答应——时机真的刚刚好呢。我不再回避自己的情感,又从吟游诗人的爱语中获取回应的勇气……
“诶嘿。”
吟游诗人眨眨眼睛,对此不作回应。
哦,好吧,他在我这里总是有特权的。
……
温迪亲爱的是个很棒的爱人——他会在每一个清晨为我送上含着露水的塞西莉亚花,当洁白的塞西莉亚花在我手中绽放时,我支着脑袋,将它放进了床头的花瓶里。
真漂亮。
“亲爱的,你很喜欢塞西莉亚花吗?”我转身,趴在吟游诗人的膝头,仰头问他。
“唔,”吟游诗人用那清越的嗓音述说他的困惑,带着些许无奈,“希耶娜,你从不关注花语吗?”
“当然了,喜欢也是一个理由。”
他有些夸张地叹气:“不过,我送了那么多年的塞西莉亚花……原来希耶娜从未问过别人,塞西莉亚花的花语是什么?”
我眨眨眼,坦然承认自己没关注过花语。
亲爱的,花语这东西过于罗曼蒂克,你不能要求一位脑袋里只有滴水兽和哥谭阴雨的人去理解它们。
“嗯,至少我知道红玫瑰代表爱情?”花花公子布鲁斯每次都会给他的女伴送一朵红玫瑰。
我有点好奇,带着些许催促:“温迪,塞西莉亚花的花语是什么?”
巴巴托斯将膝头的女孩轻柔地放回床上,他低下头,轻吻希耶娜的唇角。
吟游诗人的语气带着点可爱的抱怨:“浪子的深情……希耶娜,塞西莉亚花的花语是,浪子的深情啦。”
我愣了。
他双臂撑在我耳侧,笑着将唇印上我的,翠色的眸子眨了眨,声音略含糊:“希耶娜要记住哦。”
……当然。
我的意思是——当然会记住。
也许,哥谭人的脑子里确实该点亮一些罗曼蒂克的要素。
我总该自己去发现生活中的小浪漫,而不是由别人提醒。
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我早点知道塞西莉亚花的花语,我现在能对着温迪亲爱的说出多少骚话。
不过,现在说也不晚。
我刚吹了个口哨……就又被堵住了。
好吧,留着明天说。
……
不光是送花,当我每一次陷入沉沉的黑暗时、倾听那些渣滓无力的心音时,我似乎总能在那片让人不适的泥潭中拥抱住一缕风。
那缕风,带来温迪的声音。
吟游诗人向我诉说着他的所见所闻。
我在黑暗中睡去,安心地汲取泥潭中的能量。
沉溺在黑暗中,吸收着黑暗的能量,成就着吞噬魔神的伟力——这当然会出问题。
但我知道,我身边有人陪伴我啊。
再次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窗外的微光,随后,是我家那一红一蓝的弟弟——他们不约而同地坐在椅子上,安静无言地看我。
小迪的手臂上停着他那只羽毛油亮的鹰。见它要叫唤,小迪面无表情地捏住了它的喙。
嗯,似乎是怕吵到我。
凯亚小甜心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逗着我们仨养的小乌龟——他甚至还好心地把每只小乌龟都翻了回来。
呵,它们怎么翻过去的?
我没管两个弟弟。
我笑着朝某个方向做出口型——“老爹。”
红头发的灵魂无奈地看我,走过来,隔空摸摸我的头,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
我又笑了。
……
工作稳定,爱人可爱,家人陪伴,而且我还是个富婆。
除了食谱奇怪一点外我没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
不过,每次“进食”后,我都能有所收货,比如说前几天,我就摸到了天理的影子,想必只要再来几次,我就能把它干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