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人发现,那位在神像手心睡觉的莱艮芬德小姐,又有了新的奇怪小举动,包括但不限于自言自语。
我:“嘿,甜心,理理我好不好?”
“我知道,把你当成Puppy是我不对,但因为Puppy实在太可爱了,就像甜心你。”
“你有名字吗亲爱的?”
……就像这样。
有人不禁感慨:“希耶娜小姐真是最会甜言蜜语的莱艮芬德。”
众所周知,一句话经过许多人的修饰或删减……最终版本的意思的会与原本的天差地别。
等我知道的时候,我已经是蒙德西风骑士团赫赫有名的“甜蜜骑士”了。
我:“???”
你看看我手底下鼻青脸肿的伊洛克,你觉得这称呼它合适吗?
而蒙德人觉得很合适。
会给孩子们造冰车、冰滑板、冰蒲公英,“甜心”“亲爱的”张口就来,哄得老老少少心花怒放……这样的希耶娜,怎么不是甜蜜骑士呢?
“拜托,甜蜜这种甜美的词汇,怎么说也和我不沾边吧?”喝一口烈酒,我和我亲爱的酒友大吐苦水。
吟游诗人笑盈盈的,支着下巴,侧头看我,语调一如既往的轻快:“这说明,大家都很喜欢希耶娜小姐啊。”
我长叹一声,嘟哝着:“我当然知道。”
可是……我真的能担起这个称呼吗?
思索着,我缓缓转头,看向了哼着小调、喝着蒲公英酒的吟游诗人。
我的神情逐渐深沉:“温迪亲爱的,转过头,我给你变个魔术!。”
“嗯?”吟游诗人发出一道疑惑的鼻音,虽然不解,但依言转头。
我眼一眨,抛了个漂亮的媚眼,手指抵唇,轻巧地向上一挑。
带着一丝期待,我笑问道:“甜蜜吗?”
……
……
……
我的微笑逐渐僵硬:“……我想以莱艮芬德祖传的漂亮脸蛋,也不至于恶心到让你说不出话来?”
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我们莱艮芬德家都是漂亮的孩子——你看看我家小迪,他不帅气吗?
“唔……”
吟游诗人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他慢慢地眨着那双青色的眼睛,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
最终,他望向我,笑眯眯的:“希耶娜,很漂亮哦。”
我泄气了:是啊,我知道我漂亮。
但和甜蜜沾不上边……
“所以,他们为什么会给我选择这样的称呼呢?”我还是不解。
“可能是因为,这是希耶娜带给他们的感受吧?”
甜的。
我沉思:“那我能不能给小迪和凯亚小甜心取几个更甜的称呼?”
虽然臭弟弟们有时候让人心梗,但很多时候,他们都算得上可爱。毕竟是弟弟嘛。
呃,等等?
“你叫我希耶娜,”我趴在吧台上,侧着脑袋看他,带着几丝打量的意味,“不叫希耶娜小姐了?”
温迪眨眨眼,将一碟薄荷果冻慢慢推到女孩面前,青色的眼睛可怜兮兮的,专注地看着我,软了音色:
“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他在撒娇诶。
我接过薄荷果冻,笑眯眯地打了个响指。
清脆的一声“哒”——
“你猜怎么着?”
“希耶娜小姐会说,可以哦温迪亲爱的。”
温迪愉悦地拿出了自己的琴,手指微动,悦耳的琴音宛如流水。
吟游诗人免费为酒馆吟唱了一首歌颂快乐的长歌。酒馆的人们嘻嘻哈哈,感受琴音的美妙,时不时啜一口酒。
我吃一口薄荷果冻,就配上一口蒲公英酒,眯着眼睛享受。
待琴音完毕,我凑近吟游诗人的耳朵,悄悄地和他说话:“甜心,你知道你在撒娇时,我想到什么吗?”
“嗯?”他好奇地侧过耳朵。
我感慨:“我的眼力没有退步——甜心,你真的是富婆会喜欢的那一款!”
温迪:“……啊哈哈。”
……
等完成“肃清伊洛克”的任务后,我无所事事,天天在蒙德城里闲逛。偶尔会爬上房子,摘一朵慕风蘑菇,希望能把那阵可爱的风召来。
微风拂过,轻轻晃动我手腕上的神之眼。
举着慕风蘑菇的手一顿,我低声呼喊:“是你吗,甜心?”
“你是那阵托着我飞回摘星崖的风吗?”
我感受到,微风绕着我的手腕打转,就像跳动的小精灵。
我笑了笑:“你能聚到我的掌心里吗?”
我于是又感受到,一个小巧的、无形的风团凝聚在我的手心,我似乎隐约看见了一小点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