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君(上)
狱友?
卫然顿时眼睛一亮,狱友这种存在,偶尔是很神奇的。
说不定他能传我一套《神照经》,或者知道基督山岛上某个宝藏的位置,让我去寻宝呢?
(注:这里玩的梗指的是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以及金庸的《连城诀》。)
卫然转头一看,发现这位狱友身材瘦削,皮肤苍白,虽然看上去有些贵族气质,但是比较阴柔。
不能把出去的希望寄托在狱友身上,他若是能出去,早就出去了,偏偏还等我?
不过聊一聊还是可以的。
“狱友,你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事?”
那狱友冷笑道:“这么快就开始了?一点耐心都没有?”
卫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就开始了?”
那皮肤苍白的人继续冷笑:“别装了,你不就是嬴政派下来的间谍,故意来接近我的吗?我能有什么狱友?哼,像你这样的人,我已经见识了两个了!你是第三个。”
卫然愣了一下,我是嬴政派下来的间谍?
…
“你特么说得我差点自己都信了。”卫然搜索了一下梦貘给出的信息,确认夏无且不是间谍,悻悻道。
狱友奇道:“你似乎努力确认了一下自己是不是间谍?这种事情还用得着确认吗?”
卫然淡淡道:“我刚醒来,头脑还不大清醒。”
“那你确认自己不是间谍之后,似乎很沮丧?”
卫然有些不耐烦:“那当然,如果我是间谍的话,只要对付了你我就能出狱,然而我不是,所以我得对付秦王才能出狱,你和秦王哪个好对付不用多说了吧?你若是比秦王还厉害,能被关在牢里?”
那狱友哈哈大笑,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声淡淡道:“你这个间谍很有意思,跟之前那些都不同——我
差点就相信你了。”
卫然翻了个白眼。
神经病!是有被害妄想症吧?你是个小公主吗?所有人都费尽心思接近你?
这不禁让卫然想起后世有个群体叫田园女权,又称女性拳(权)法家,明明没什么事,就强行往被歧视被迫害上边靠,自行脑补各种不平等。
举个例子,警察叔叔,农民伯伯,太阳公公,这三个词语正常人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如果被女性拳法家看到了,一定会十分愤慨,怎么全是男性称呼,为什么不叫太阳奶奶?非要叫太阳公公?这是歧视!
一旦有人反驳“母亲河”“祖国母亲”“大地母亲”之类的词语,女性拳法家就会视而不见,继续说:“看到这里我大热天的浑身发冷,气得全身发抖,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内心一片绝望,这个社会还能不能好了,对女性的压迫什么时候才能停止?我们女人到底要怎么活?”
卫然这位狱友的心态,与女性拳法家有异曲同工之
妙。
低骂了一句之后,卫然不再理睬那狱友,独自思索脱身之策。
那狱友摇头晃脑的说:“假装不理睬我?你这一招欲擒故纵对我没用的。”
卫然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当他是只叽叽喳喳的麻雀。
转眼间一个下午过去,到了晚上,那狱友终于醒悟过来,卫然不是假装不理睬他,是真的不想理睬他。
于是他有点慌:“新来的,你可真沉得住气啊,之前那些间谍好歹跟我说几句话,努力跟我搞好关系…”
卫然有些受不了,他实在不想跟这神经兮兮的狱友说话,于是躺下欲睡觉。
那狱友见卫然要睡觉了,更加聒噪起来。
卫然一不做二不休,在被子上撕了块小布揉成团,塞进耳朵里一觉睡到大天亮。
次日清早,卫然听到哐哐哐的声音,起来一看,原
来是狱友在“敲门”。
说是“敲门”,其实是砸铁门弄出动静,奇怪的是,并没有哪个狱卒来组织此人的狂妄行为。
看来这狱友真的有些背景。
不过该骂还是要骂。
卫然张嘴就来:“你有病是吧?清早给你逝去的爷爷奶奶敲锣打鼓是吧?”
一听到卫然骂他,那狱友反而喜滋滋的:“你终于跟我说话了。”
原来是个抖M?那我不骂了,越骂他越舒服。
狱友道:“你要洗把脸吗?我这儿有清水和毛巾。”
卫然淡淡道:“你不是说我是间谍吗?说我居心叵测?”
狱友笑道:“那是疑神疑鬼,让你见笑了。我已经很久没跟人说过话了,都快憋死了!”
见狱友主动认错,卫然便隔着铁栏杆伸手过去拿毛巾洗脸。
狱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睡了嬴政的哪个妃子?”
“我叫夏无且,是个御医,至于你问我睡了哪个妃子…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