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命
这一下变故让卫然都懵了,急忙问道:“大师,到底怎么回事?”
海灯法师露出挫败的表情:“你这命我算不了,退下吧。”
将海灯法师语气如此生硬,卫然以为他是在心疼木鱼,便知趣的没有多说什么,当即退下了。
卫然退出禅房之后,海灯法师再也支持不住,面现痛苦,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来,直接栽倒在地。
拂晓和尚大吃一惊,正欲惊呼,却被海灯法师制止了。
拂晓和尚拿起案上一座小钟抛出,古钟虚影护住了海灯法师,也挡住了声音,不让其外传。
海灯法师喘着气道:“叫你师兄来。”
这里说的师兄,指的就是海灯法师的徒弟通晓和尚。
拂晓和尚连忙从海灯法师手腕上解下一串念珠,弹出其中一颗。
通晓和尚很快推门而入:“师父,您怎么了?”
海灯法师喘着气说:“坚牢度厄丹。”
通晓和尚见师父伤重如此,连一个字都不愿多说,可见是说话都费力。他焦急的从海灯法师的怀里掏出乾坤袋,快速打了几个法印,解开乾坤袋,拿出坚牢
度厄丹,连忙给海灯法师服下。
“师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进到了服用坚牢度厄丹的地步?我记得你是在给那个玄星阁弟子算命?”
说到这里,通晓和尚仿佛明白了什么,瞪了一眼拂晓和尚:“你那同门使用了什么方法暗算师父?”
看得出来,通晓和尚对拂晓和尚的观感很不好。
拂晓和尚有心反驳,但是海灯法师伤成这样,实在不宜喧闹,所以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四个字:“绝无此事。”
通晓和尚当然不信,以为拂晓和尚是心虚才不敢多说,于是继续责难拂晓和尚。
海灯法师服下丹药,恢复了一些力气,开口道:“通晓,你犯了嗔戒。”
通晓和尚气得满脸通红:“师父,你都这样了,还护着这个孽…”
海灯法师打断他道:“你就说你是不是犯了嗔戒?”
通晓和尚不敢违逆师命,跪下道:“师父说的是,徒儿确实犯嗔。”
海灯法师淡淡道:“戒律堂,面壁静思一个时辰。”
通晓和尚嚷道:“他们把你伤成这样,我身为徒弟,连说一句都不行吗?”
海灯法师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就你一个人能看
清真相,而贫僧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全靠你来提醒?”
通晓和尚颓丧着脸:“师父智深若海,徒儿不如。”
海灯法师道:“那你还不去戒律堂?”
通晓和尚悻悻的去了。
“比起修佛,他似乎更擅长战斗。”海灯法师苦笑道。
通晓和尚跟卫然一样,属于同境界中战斗力很强的那种,而海灯法师因为修行功法的缘故,属于同境界中战斗力比较弱的。
这一上一下,几乎抵消了一个境界的差距。
拂晓和尚端来茶杯,伺候海灯法师饮茶休息,问道:“师叔,你好些了吗?”
海灯法师舒了一口气道:“休养几个月就好了。”
拂晓和尚眼皮子一跳,以海灯法师的境界,都得休养好几个月,绝对是出了大事。
但他又不敢贸然开口,毕竟师叔还受着伤。
海灯法师道:“想问就问吧。”
原来他特意支开通晓和尚,就是为了方便说话。
拂晓和尚乖巧的打开柜子,取出一件干净的袈裟,替海灯法师把沾了血迹的袈裟换了下来,他一边伺候海灯法师换衣服,一边问道:“师叔,刚才卫然的占卜是怎么回事?”
海灯法师侧耳聆听,确认四周无人,才小声附耳对拂晓和尚说了几句话。
拂晓和尚惊得瞠目结舌,连换衣服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半响才回过神来,脸上尽是骇然。
海灯法师道:“这件事情你不要和任何人说——明年到了必要的时候再揭晓吧,对他也有好处。”
拂晓和尚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在白马寺呆了几天,二人终于要回去了。临别之前,卫然回头望了一眼白马寺,古寺深深,屹立在秋风之中,山路隐于红枫黄叶。
风吹幡动,檀香袅袅,落叶翩跹,风铃在古寺的飞檐下摇出清脆的声响,与梵唱相和,一片静谧斑斓。
回到南阳堂,立刻遭到了梁导的盘问:“你连战力评测都不参加,想必是得了实在的好处吧?”
卫然把获得韦驮天足法相之事说了,梁导听得艳羡不已。
拂晓和尚趁机道:“你看,卫然正是因为读了佛经才获得了这样的大好处,小僧建议你平时有空多看看佛经,会有意外的好处。”
梁导连忙摆手:“让我读书?有用的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