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被愤怒的费桦处死,罪无可恕的张乐游被收押,等待下一步处理。
卫然问道:“张乐游这种行为按军令…”
“当斩。”扶星辰道,“上千个士兵的命不是命?因为张乐游的天真与愚蠢而死,不知多少白发父母与寡妻弱子要哭断肠!”
卫然没有说什么,这时候再帮张乐游辩解,那也太圣母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早知道张乐游的军帐中藏了一个女人,但是一直没有拆穿和告发,他以为张乐游只是发泄一下生理需求罢了,却没想到,张乐游竟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蛮族女子。
如果张乐游只是一个风尘游侠或者山野闲人,甚至普通百姓,那都由他爱去了,偏偏他在军营之中,影响着许多人的死活。
所以最终落到这样一个结果。
思索了一会儿,卫然问道:“那沙曼的父亲呢?”
“自尽了。”谈到沙曼的死时,扶星辰面露快色,但说到沙曼的父亲时,她又面露不忍,似乎也觉得沙曼的父亲不该死。
“以你对费将军的了解,他会如何处置张乐游?”
扶星辰摇头道:“这件事很让人头疼,张乐游必须死,否则士兵们的恨意无处安放,那不是几十人几百人的恨意——死去的士兵是他们的兄弟和战友,却因为一个愚蠢的失误而死,如何能瞑目?但是斩了张乐游,天师道肯定会很不高兴。”
卫然明白了:军方不可能把活着的张乐游交给天师道,那也太没面子了。
跟扶星辰聊完,卫然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