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志建目光阴冷,把手架在脖子上,做了个咔嚓的手势,“等下你们在城头上盯着,看到堵胤锡进城后,就立马将闸门放下,将他们的部队分隔开来,这样我们就可以逐个击破。将城内的忠贞营士兵杀掉后,再追去城外,他们主帅都死了,到时一盘散沙,何足为惧。”
欧正福和惠延年听了,竖起大拇指献媚道,“永国公,这招真厉害!”
“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这次栽在我手上,也是他们倒霉,今晚定叫他们有去无回!”曹志建的脸上挂着-副阴险的笑容。
吃完晚饭,已是夜暮时分,忠贞营士兵收拾好装备,来到龙虎关城外等候。
在大家都散漫的坐在地上休息时,一个领头模样的士兵,站在龙虎关城门上高喊,“你们排好队,准备开城门了。”
声音一落,人群中便爆发出了欢呼声。
守城士兵已收到指令,于是放开城门。
城门在众人的期待中,缓缓的开了。
堵胤锡此时已换下官服,悄然混到队伍后面,谭无名在一边保护着他。
按计划,他安排了一个长得相似的军士,穿着他的官服,戴着他的官帽,坐在马上,大摇大摆的进城。
城墙上的欧正福和惠延年,见一身官服穿戴的堵胤锡,已进入城门。一声令下,放下闸门,入城的二百多名忠贞营士兵,被欧正福领着伏兵一一射杀。
跟在后面的忠贞营士兵发现了眼前的陷阱,感觉不妙,连连喊道,“有诈,赶紧撤。”
黑压压一片的军队,连忙后退,往江永县城方向跑去。
欧正福和惠延年哪肯放过立功机会,各领二千曹军士兵,冲出城门,就要杀过去。
追出城外不到二里路,欧正福和惠延年眼见前面的忠贞营逃兵不见人影。
正纳闷间,只听见“轰隆隆”的声音传来,从道路二侧走出密麻麻的士兵,原来他们早在这儿埋伏。
欧正福和惠延年哪肯放过机会,仗着兵多,正准备冲上去。
这时,中间的士兵往两边快速闪开,欧正福就见忠贞营阵前,摆了二十多门张牙舞爪的虎蹲炮,分成二排摆放,虎蹲炮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他们。
欧正福和惠延年见状,知道中计了,大叫道,“不好,有埋伏!”
刚想后退,只见虎蹲炮已经点火,第一排齐射,炮弹正中曹军,一时间人仰马翻。
还没缓过神来,第二排齐射又来了,又是“轰轰轰”的一声声巨响,打得曹军晕头转向。
好在欧正福作战经验丰富,在烟雾中看清城门方向,立马掉转马头,赶紧撤回城里。
而惠延年则没这么好运了,一发炮弹打在他边上,冲击波带着铁片乱飞,他被铁片击中,掉下马来,哼唧了两下就没了声息。
其它曹军看到主将已死,哪还敢拼命,纷纷逃回城内。
曹志建站在城头上,本想着看一出好戏,没想到看到曹军溃败,自己手下大将一死一伤,他气得脸色铁青,心里不由得恨道,“原来你堵胤锡早有防备,下次不找机会灭掉你,誓不为人!”
这时张熙宦,又带着士兵上前叫阵,士兵们大声喊道,“曹志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袭击大学士,这是要谋反了!”
“我们肯定会向朝廷禀报此事,让朝廷狠狠的惩罚你曹志建!”
曹志建听得厌烦,恶狠狠的说,“堵胤锡勾结反贼,打死我将领,我也会让朝廷禀公处理此事!”
他倒不是害怕永历朝廷,现在这个形式下,不是比谁的嘴厉害,而是看谁的拳头硬。他就算偷袭了堵胤锡又如何?朝廷最后不还是照样和稀泥,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看到曹军已退。
堵胤锡心里叹了口气,暗道好险,幸好有谭无名提醒。
现在攻击曹志建非他所愿,大敌当前,再起内讧就是自取灭亡,只能让清军看了好戏。
不过,就算他上奏朝廷,也不会有啥用。
现在朝廷上下,东勋西勋只顾自己的地盘利益,同为东阁大学士的瞿式耜跟他政治理念不合,这个闷亏最后还是自己消化。
他来到谭无名面前,深鞠一躬,感激的说道,“谭公子,又是你救了我们一命!你可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哪!”
说完,他泪如雨下,“悔不当初,没有听谭公子所言,现在白白死了二百多忠贞营弟兄。传我命令,好好照顾这二百多弟兄的家人!”
“果然如谭公子所料,幸好他跟着一起来了,要不然后果不敢想像。”堵若浅现在想起来还是害怕,他爹爹没有在战场上为国捐躯,却差点死于自己人之手。谭无名短短几天内,就连救了她二次,看来这男子非比寻常,她看向谭无名的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察觉到谭无名看了过来,她脸颊泛起微红,赶紧偏过脸,假装在看其它地方。
“谭公子,谢谢你!要不是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