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叶寒声的淡定,听了这话的其他人就显得很不淡定了。
姜霁月被呛得直流眼泪,陆云轩顿时觉得味如嚼蜡,司南:这是我可以听的吗?
温雅也当场石化,他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她默默把电视声音调大,沉默过后气氛慢慢升温,突然就没那么尴尬了。
吃饱喝足,陆云轩困意来袭,“困了,这么多人沙发也不好挤。”他张望着,目光看向楼上,心思昭然若揭。
现在上边的大小物件一看就知道是叶寒声住那,“我,呃,我亲戚现在住那间房,可能不太方便。”
陆云轩也识大体,“得,我在沙发上眯一会。”他刚坐下,就看到桌上摆的香薰蜡烛,好奇的拿起来,询问温雅:“可以点吗?”
温雅瞥了一眼,立刻来了兴致,安利时间到!
“点!这个是CireTrudon的香薰蜡烛,你手里拿的是茶与香根草,香气很特别,碾碎的桉树叶与薄荷叶上加一点茶的清香,你要睡午觉的话点这个巨安神。”
这个牌子是她最近才发现的,它的珊瑚绿玻璃瓶是由来自意大利Vinci玻璃工匠所制作,瓶身还贴上了法国古老香槟厂做的金色浮雕印章,就算不点,当做摆件放着也很好看。
阴雨天本身就昏暗,听到陆云轩说要点蜡烛,温雅看向叶寒声,很自然的吩咐他:“叶寒声,关灯!”
“好的,大小姐。”叶寒声朝她点了点头,不紧不慢的去关灯。
姜霁月拿起一边的打火机点蜡烛,没点的时候就能闻到香气,点上之后香气慢慢散开,她不由得感叹:“好闻!”
温雅闻言,拉着她上楼,过程有点艰辛,但还是走上去了。
有一整套没拆盒的香薰蜡烛,“这个你带回去,还有这个,这个。”她把孙阿姨带来的大部分东西都挑出来给姜霁月。
每次她都两手空空来,大包小包的走,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全给我了你怎么办?”
姜霁月还是了解温雅的,她点香薰蜡烛很频繁,一个月得烧六位数,她担心温雅这存货不够。
“多着呢,别操心这个了。”
“我回家那天,跟我爸说了之后的规划,他说我不务正业。”姜霁月垂头丧气的坐在床边,语气满是无奈 。
温雅坐姿端正了些,“你想做什么呢?”
“有个金牌经纪人,她说会带我走到一线。我这样的帮不到集团又只会花钱,娱乐圈好像是我唯一一条能走的顺一点的路了。”
至少片酬够日常开销,也算有个正经工作。
“喜欢就去做,你怕什么呢,你背后是姜氏,是我们。去试试,成了你就是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失败了人家也只会说你是回家继承家业。就当个兴趣爱好,别焦虑太多。”
温雅抱着她,轻拍她的背,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的安抚着。
“可是,如果选了这条路,我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休学去学声台形表,就不能跟你们一起了。”
会在一个问题上自我拉扯,就是因为不能两全。
“阿月,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分离是我们一生的必修课,当初你孤身一人出国,不一样过得很好,你可以的。况且我们只是暂时不能常见面,我们来日方长。”
年少时,不信人间有别离,人们常常说着永远,但早已因各种缘由渐行渐远。
书上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是书上还说,人生何处不相逢。
温雅似乎把这个月的话全都说完了,她自己都快忘了有多久没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了。
“跟你说完感觉好多了,我明天就走!”姜霁月似乎在给自己加油打气,说这句话时明显比一开始坚定很多。
“这么着急?”
“拖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容易动摇,这可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自己做重大决策。”
温雅点了点头,“好。”
明天就走的话,今晚将会是她盛大的欢送会。不知道陆云轩知道这个消息会如何,温雅突然有些期待那个场景。
知道姜霁月要离开,说没有不舍是假的,一下午她情绪都不高,考试期间不少人会做些小动作,或传纸条,或涂涂画画。
唯独温雅,写完卷子就是盯着卷子发呆。
短短二十分钟里,她也想了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云家就她一个,老爷子愿意给她时间玩,但她也得为日后的云氏考虑。总不能那么大的家族败在她一个人手里吧?
她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监考一说可以交卷了,他们就争先恐后的一窝蜂涌上去,温雅静坐到他们散开才把卷子交上去。
“我想说一件事。”姜霁月从位置上站起来,抿着唇,双手有些不安的交叠缠绕。
陆云轩也觉得她一下午都不太对劲,平时那么闹腾的一个人,今天都不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