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我的驴呢?”
景行努力抑制自己的嘴角。
“在下仰止,姑娘如何称呼?”
“落羲”,落羲双手环胸,一眨不眨地看着景行。
景行不会自恋到这女子是看上他,人家只是回来要驴的。
“姑娘的驴在后院”,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落羲视线落在茶杯上,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病美人,有话不妨直说”,落羲不想跟他装,看着他演戏她很想揍人。
“姑娘身边的侍卫实力不低,但这江湖中能者甚多,不如你我结盟”
落羲听闻此言,也认真思索。
武林大会不限任何条件,可个人出战也可团队出战,只要不伤及性命皆可。
像病美人这种没有内力的,只有他身边的小厮护着恐怕要吃亏。但自己也没有内力他是知道的,那为何要与自己结盟呢?
“以姑娘这万年的修为,寻常人自不是姑娘的对手”,嘴角噙着戏谑的笑容。
落羲懂得他说的,不就是变相地骂自己狡猾。
“我这叫聪明机智,你才是万年狐狸”
两人眼神对话,仰止在她眼里读懂这句话,面带笑容地回看。
苟贵和祁灵两人一脸迷茫,真不知道坐着的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什么话也不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
落羲问出心中所想,他是为了扬名还是天埑山的默卷。
“姑娘呢?”
此话一出,两人带有戒备,中间就像有一层屏障将两人隔开,仰止收起喜颜,勾人的桃花眼转瞬散发着冷意。
“呵!好,不过,你莫要打我身边人的主意”
说完不待仰止回答推开门离开,祁灵看了看最后追了出去。
仰止摩挲着杯沿,冷意消散,余下失意。
她身边人,这几个字入耳怎么有点刺耳,这护犊子的性子与自己如出一辙,若是护的是自己呢?
此想法一出,仰止吓了一跳,如此荒谬的想法切不可再生。这世间哪有谁能护得住谁,面露苦涩。
“姑娘、姑娘”,祁灵急忙追上走在前方的落羲,毫无内力的人怎么行动如此之快。
“本,本来我对你一见如故,现在更是了,哈哈”
片刻宁静,若是有乌鸦,此处应该有乌鸦飞过。
“刚刚还来不及与你认识,我叫落羲”
“你叫我灵儿便好”
落羲没有说什么,看出面前的可人儿有事相求,便静静地等待。
“落落你能带我一起参加武林大会吗?我只有一人”
落羲上下打量了一下,不用脑袋想都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秉着不让里面那人好过,果断地答应。
“好啊!你若想找我就给楼里的小二留个口信”
“落落不能告诉我你的住居吗?”,祁灵本来很开心,但又见落羲保留太多心中有点闷闷不乐。
“不是,我就在城外破庙,只是城外武林人士太多,你一小姑娘到那里恐有危险”
祁灵的闷气转瞬化解,高兴地跟着落羲下楼。
“你这红鞭瞧着与北朝九公主相像”
前面的人似乎是不经意间地说了一句,好似就是觉得相像,聊聊而已。但祁灵心虚地把鞭子放到身后。
“好多人都这么说呢,但我的鞭子哪比得上九公主的灵鞭”
落羲随意地附和说了声也是,与祁灵在五香楼分道扬镳。
“九殿下,该回宫了”,穿着盔甲军装的护卫走到离祁灵两步之外停下,低头拱手行礼。
祁灵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背影,沉声:“给我查”。
护卫循着她视线看过去,低头答:“是”。
落羲慢悠悠地走在长街上,路过一家卖簪子的小摊。
一对夫妇站在摊位前,妇人笑逐颜开地问自己的丈夫自己头上的簪子好不好看,丈夫面带笑容温柔地扶上夫人的后脑勺,眷恋地说好看。
在妇人心花怒放时,丈夫眼里闪过一瞬怒色。
落羲转头看向别处,自言自语道:“装都装不好”。
不知道是在暗讽那丈夫还是意指其他。
城外破庙。
“包裹呢?”
鬼门背着他的落魄刀,手里抱着一堆干柴,视线落在刚回来的落羲的手上。
落羲脚步一顿,面容龟裂,她好像又忘记把驴和包裹带回来了,那她今天这一趟是去干嘛的。
她垂着头,要被自己给蠢死了,都怪那病美人。
鬼门早上就不该听她的鬼话,让她自己一个人去拿包裹。
早上那人豪言壮志地说:“鬼门,你大可放心,我是谁,我可是,是,甭管我是谁,你就等着我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