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太聪明,明知自己身处劣势,居然还敢拿话威胁太子爷,死了活该。
额楚欲命人立刻把尸体处理了d。
“丢到科尔坤家。”胤礽掸了掸衣袖,迈大步离开。
额楚反应了下,冷笑两声,对身边的另一名侍卫花喇道:“咱们爷这回要发狠了。”
花喇点点头,“没觉得爷的功夫很吓人吗,纵身翻墙不算厉害,但刚才那速度连江湖高手都比不了。”
“爷是什么人?不管学什么都比别人高一截,功夫自然也是。”
额楚鄙夷地看花喇一眼,嫌他大惊小怪。在额楚心里,早把自家太子爷封神了,所以不管太子爷干出什么超脱凡俗的事,他觉得都合情合理。
次日,天刚蒙蒙亮,科尔坤就被下人从温柔乡里叫起来。
科尔坤张开双臂,由着小妾伺候他穿衣,不耐烦地叫来敲门的管家。
听管家小声耳语两句后,科尔坤变了脸色,立刻疾步冲到尚书府后门。尸体已经被收敛至府门内,盖着草席。
管家将草席掀开,露出冯刚那张脸。这冯刚是科尔坤前些年结交的江湖人,与科尔坤交情极好。这次便是有他负责,带人监视太子。
如今冯刚人死了,还被直接招摇地丢在了尚书府门口,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太子爷知道他就是幕后之人。
科尔坤整张脸煞白,两腿都软了,满脑子一遍遍被两个字覆盖:完了!
“其他人呢?”一共有四个人跟冯刚同去。
“没消息,不过那四人都是冯刚找的,指认不到咱们府上。”
科尔坤稍稍镇定,“对,如今冯刚死了,反倒没证据证明跟我有干系。冯刚对我还算忠心,应该是因为没供出我,才会被灭口。不然的话,他们没必要把尸体丢到我府门口,直接报官抓我就行了。”
尽管如此,但是太子爷知道了他派人监视他,想必已经揣测出他的目的,不会对他善罢甘休。
片刻工夫,科尔坤背部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他用帕子慌张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回屋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
直至到了该上值的时辰,科尔坤被下人提醒了三边,才从屋里出来。
一炷香后,科尔坤乘轿子抵达了吏部,此时也有其他上值的官员抵达,纷纷跟科尔坤见礼。科尔坤心不在焉点点头,刚要进去,就听见马蹄声来,有人喊着“太子驾到”。
科尔坤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恍然想起来,从今日开始太子就要在吏部历练了。
科尔坤忙带着众属下拜见太子。
胤礽带着一群随从骑马而来,马蹄声铮铮,张扬肆意,每一下都踩踏在了科尔坤颤抖的心上。
胤礽利落下马,手仍旧执着马鞭。他踱步到科尔坤跟前,便伸手示意科尔坤免礼。如玉一般的手呈现在科尔坤眼前,科尔坤看着胤礽手里紧握的鞭子,感觉那鞭子仿佛缠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越发窒息。
“科尚书客气了,你是大哥的岳父,也算是我的长辈,在这种场合倒不必跟其他人那样,行大礼下跪。”
升入碎玉,带着清冷。
科尔坤觉得自己的嗓子被这些碎玉扎成了马蜂窝,他张了张嘴,望着太子爷那张清隽秀异的脸,竟然发不出声来。
至吏部大堂,吏部众官云集,一同拜见太子。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胤礽在大清不是当初只在读书的太子爷了,他所立的功劳数不清,他所带来的新变革惠及的人数也数不清,尤其是记载着太子爷所写书信的《兴言录》,影响了不知道多少文人。
所以如今的太子在吏部历练,全然不同于当年他在礼部、刑部的时候。那时候他是学习,现如今他是指导,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分量。
胤礽命众人免礼后,清冷的眸子淡淡扫过众人。
“这次来吏部,我有点私心。三年不归,不曾亲自给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过生辰,所以今年我想送一份儿让她老人家满意点的礼物。”
吏部众人都纳闷,太子爷来吏部分明是公事,怎么提起了给太皇太后过生辰?这未免有些太公私不分了。难不成太子爷在国外野惯了,回来见自己功勋卓著,就猖狂了?说实在的,大清如今的变化的确托他的福,但如果他凭此就肆意张狂,目中无人,那太子之位怕是也保不了多久。
科尔坤早有心思为大阿哥谋划,今晨因为冯刚的尸体,至今心中还残余惊惧。但现在听太子要干蠢事,他忽然不那么怕了,等他抓了太子爷的把柄,告知皇上太子恃功而狂,肯定会引得皇上厌憎。再加上太子不育,废太子不是没有可能。
众人安静,都等着听太子爷接下来要干什么事儿来作死。
“简单定个规矩,自康熙二十六年后家中再有幼女缠足,不得参加科考,不得受惠于新政策,其中若有为官者,考绩减半,且全年无考绩俸禄。”
胤礽特意解释了所谓的新政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