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踹了上去,木门轰然倒下领头的是身穿甲胄手持凉刀凉州的校尉,此刻面无表情的走在兵卒的最前方,对所谓的朝堂衮衮诸公没有丝毫敬畏之心在里边。
“放肆!”
“放肆!”
“我邓家世代忠良,祖上留有余萌!”
“老夫更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而金尔等为何无缘无故闯入老夫府邸?”
临街的府邸内,一头发花白的老者杵着拐杖现在门口,与那帮子悍勇的兵卒对视着,即便是面对森冷的刀兵也是半步不退,因为他料定没有人敢动手,要知道上京邓家,显赫之时也是权倾朝野,便是如金朝堂之上也有一席之地,算得上当之无愧的世家大族,便是徐闲早些时候在凉州屠的那个邓家也不过是旁系罢了。
“尔等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老者说完后杵着拐杖狠狠地拍打在那个校尉的身上,后者半步不退,反而是那那老者被反震得连连后退,脚下一个趔趄竟是摔到在了地上,哀嚎不止。
“哼!”
“还请邓大人,自重!”
那领头的校尉冷哼一声,也不动手,只是默默地站在门内,随行的上百兵卒徐徐入内在院墙下一字排开。
一切准备妥当后,
那校尉默默地现在门口等候着下一步的指示。
“天理何在?”
“王法何在?”
“我刘家何曾受过如此欺辱?”
……
此类场景不断在永乐坊中上演,
哀嚎抱怨之声不绝于耳,
“老夫要见陛下!”
“老夫要见陛下!”
“定要将尔等暴行禀报上去!”
有老者气的吹胡子瞪眼,可一旁的凉州兵卒依旧是无动于衷,只是回以一个冰冷的眼神,微不可查的往上抬了抬手中的凉刀。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
“你们这帮丘八,凭何如此肆无忌惮?”
“公道何在啊!”
一府邸一位身穿常服的老者竟是不顾形象瘫倒在府外的台阶下,如同寻常市井间的无赖妇人一般撒泼打滚起来。
……
“大胆!”
“这是当朝吏部尚书……”
“谢纯安,谢大人的府邸。”
“尔等这帮丘八,怎敢如此无礼?”
门房望着那森冷的凉刀身子止不住的打颤,只得色内厉茬的大吼给自己添上几分勇气,余下的数十个护院也是手持棍棒战战兢兢的簇拥在门后,连带着那些武艺高强的门客也是默默低头不敢言语。
“退下!”
“全都给老夫退下!”
谢姓老者和王渊明一同从后院走出,望着大门口那铁甲铮铮的凉州兵卒,倒吸了一口凉气,隐隐间感到了一丝蹊跷,可还是强行镇定下来,先让自家护院门客退下。
“老爷……”
“爷爷……”
“父亲,眼下如何是好啊?”
“肃静!”
“给老夫安分一些!”
谢姓老者大吼了一声府中家眷这才战战兢兢的安分下来。
“谢大人,此事……”
一旁的王渊明望着门口的兵卒眼睛微微眯着不安的情绪在心头弥漫,当动静越来越大,顺着破开的木门看清长街上站着的少年郎时,更是咯噔一声跌入谷底。
“孟夫子他老人家莫非……”
谢姓老者欲言又止,
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最不愿意想到的念头。
“这……”
“恐怕还是被那人坑骗下套子了……”
王渊明望着那不断汇聚的兵卒也是心如死灰。
“王大人,你速速前去销毁那些通敌罪证!”
“眼下,老夫先撑着静观其变。”
谢姓老者当机立断道。
……
崔府,
“作孽啊,作孽啊……”
“天子脚下,上京城中,凉州兵卒还是如此横行无忌,陛下如此穷兵黩武,长此以往,定然国将不国……”
“尔等这帮丘八如此作为。”
“这是在败坏国之根本!”
“朝堂之上父亲尸骨未寒,而金你们这帮丘八更是直接闯入私宅,陛下这是不将我等当做人看,本官和尔等拼了!”
有人高呼出声,
一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竟是从怀中掏出一把切菜用的刀冲了出来,对着自家府邸门口把手着的凉州兵卒就要挥下,如此突兀的场面,那兵卒下意识的想要躲闪。
“噗……”
冰冷的凉刀从脖颈落下,
一颗大好头颅高高跃起,
“国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