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现,
原本半透明的符文陡然间变得凝实,
“轰……”
有气浪在半空之中炸开,
数名老道士连连后退,口中有鲜血吐出,
可挡住了这无比惊艳的一剑。
徐闲刚刚落地左手已经握住了春分刀,
一道亮光闪过吊桥轰然落下,有灰层簌簌的落入护城河中,引得河面震动不止。
有凉州轻骑已经顺着吊桥涌入城下,
其他方向的守军也是疯狂起来,竟是顶着抛射的箭雨往洛城门方向赶来,滚石垒木不断落下,城下人仰马翻,当金汁洒落下来时,滚烫的金汁从上方而至落到脸上瞬间皮肉被烫红,伴随着浓郁的臭味无数水泡冒死,无数的兵卒嘶吼着往护城河摔落而去,惨不忍睹。
“射箭!”
身后有一校尉沙哑的嗓音传来,
护城河外无数凉州铁骑继续弯弓搭箭,
咻咻咻……
漫天的箭雨再度往城楼压去,
这阵法本就是用来挡住高手以力破城的,
虽然可以挡住漫天的箭矢,可也没有道士愿意消耗阵法之力来抵挡这对城门毫无威胁的箭矢,死多少守军他们不在乎,只要城门不破凉州大军便入不了城池,若只是高手登城而入在用阵法杀之即可,守城之前便已经有了章程,只要拖住即可!
箭雨落下,一时间倒也压下了城楼上的攻势,
滚石垒木落下的频率变慢,
城洞内,
“嘀嗒,嘀嗒……”
陈余武黑色的衣衫不断有鲜血浸出,竟是打湿了整个腹部,黑衣已经不能汲水,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上是触目惊心的红。
余下的十余名汉子已经到了城洞之中,
厚重的城门触手可及,
当粗粝的手掌搭在门栓上的那一刻,
一股心悸的感觉再度传来,
陈余武扭头望去,
长街的尽头处,
一年轻小道士宽松的道袍被风扬起,
腰间的桃木剑微微晃荡,
“还不算太迟。”
小道士苍白的面色上挂着轻笑。
一步迈出便是百丈,
“开城门!”
陈余武心中惊骇欲绝,
手臂青筋暴起厚重的门栓被合力抬起,
城洞外二十名断后汉子,尸体倒了一地,
“噗……”
一柄长刀从陈余武的后背而入,
映入眼帘的一张年轻的狰狞面容,
数十名禁军已经杀到了身后,
鲜红的血液飙出喷射到脸上,
随后又是十余把刀子落在身旁的汉子肩头,
口中有鲜血吐出洒在城门上,
身旁不断有汉子倒下,
可依旧没有一个人转身。
“吱呀吱呀……”
城门被推开,
门上的符文变得暗淡,
有一丝亮光从缝隙射入,
“成了!”
“嗬嗬……”
陈余武扶着城门缓缓倒地,整个身上的衣衫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倒地时回身望去,那个风采绝伦的年轻道士已经到了城洞处,靴子踏下有点点猩红的血液溅起,落到那淡青色的道袍上有红点晕染开来。
小道士手中的桃木剑已经飞出,
笔直的刺向自己的眉心,
就要眼皮快要合拢的那一刻,
城门轰然炸裂,
桃木剑倒飞回道士手中,
有木屑贴着头皮擦过,
有灰层簌簌的落入口鼻,
少年郎一身黑金蟒袍,大袖翻飞,
左手持春分刀,右手握惊蛰剑,
一步迈出,便踏入了这上京城。
“上京城破了!”
陈余武瘫倒在地仰头呐呐望着城洞心神恍惚。
“可别死了,我凉州还欠你一个爵位。”
徐闲清朗的嗓音在陈余武的耳边响起如同仙乐,与此同时一颗龙眼大小的丹药落入口中还未来得及嚼动,药丸就已经化开,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喉咙而入,往四肢百骸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