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不知过了多久,狂热的热潮才缓缓地退却,逐渐风停雨歇。
温蓁整个身子宛如被车轮子碾过般浑身酸痛无力。
她没想到做这种事这般难受疼痛,跟之前闺蜜说的,完全不一样。
这狗男人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
此刻,季宴白纯白色的衬衣略显几分褶皱,几颗纽扣微微敞开着,恰好露出男人蜜色健硕而性感的胸脯。
姿态带着几分慵懒的从口袋内摸出一根香烟,慢条斯理的点燃,缓缓的吐出几个烟圈。
男人醇厚清冽的嗓音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吃饱喝足的餍足感。
“第一次?”
他瞅着她刚才风情万种,经验老道的模样,本以为是个老手。
况且,她打小便是她未婚夫定下的童养媳,没想到居然还是个雏儿,有几分意外悄然的划过男人深邃不明的眼眸。
季宴白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慢悠悠的抽了几口香烟,直言不讳的点名道:
“说吧,你如此设计我,到底图什么?”
温蓁捋了捋略显凌乱的发丝和衣裳,暗自拧眉沉思了一下,方才勾唇浅笑道:
“季总,今晚的药真不是我下的,我相信以您的手段要查出幕后主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还有您放心,我既不图您的财,也不图您的色,只是希望您能帮我一点小忙。”
“等这件事办妥之后,我可以保证从今往后便立刻从您的眼前消失,绝对不会给您添堵,更加不会对您死缠乱打的---。”
季宴白冷哼一声,语气略显几分不耐和嘲弄:
“说吧,什么小忙?”
温蓁略定了定心神,方才斟酌出声道:
“我想跟江煜舟解除婚约,彻底离开江家,你也知道我就是一背后无权无势的无名小卒。”
“江煜舟若是不放手,我是一点法子也没有,我思来想去的,整个江城唯独只有您有这个能力帮我彻底逃离江家,还望您能高抬贵手,帮我一把。”
她打小便是江家从孤儿院挑选的童养媳,江家养了她这么多年目的就是让她给江煜舟当媳妇的。
若是她敢逃离江家,江家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这般简单。
她这才将主意打在季宴白身上,整个江城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跟江家对抗的,唯独只有季家了。
季宴白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
“你跟江煜舟不是两情相悦,情深似海,为什么想着要逃离江家?还有睡一次,就想着算计我帮你离开江家,你这如意算盘打的也太响亮了吧。”
“我虽然跟江家是宿敌,但是也不想惹火烧身,你们小两口想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可不想掺和其中,你自个好自为之吧---。”
此刻,手机铃声又锲而不舍的猝然响了起来。
温蓁只好拿过手机瞥了一眼,江煜舟刚才锲而不舍的给她打了好几记电话没接,又按耐不住直接给她打视频过来了。
她的神色闪过一抹疲倦和烦躁之色,从心底溢出一抹恐惧。
是的,她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江煜舟。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和变态,性子偏执狠戾,又孤僻疯批。
季宴白自然也注意到她神色的不对劲,之前的轻佻玩味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是无奈和黯淡。
他扬了扬剑眉,轻哼一声道:
“你就这么怕他啊,怎么不敢接?”
温蓁暗自咬了咬唇,将手机给直接掐断了。
她知道季宴白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正人君子,能在商场上将江煜舟杀的片甲不留的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又怎么会是个善茬。
她勾搭季宴白等同于与虎谋皮,玩火自焚,可整个江城有这个庞大的势力和胆量敢跟江煜舟叫板的。
除了他也没有旁人了。
她只能赌一把,至少季宴白看起来比江煜舟那个疯批要正常许多。
温蓁礼貌含笑道:
“季总,我还有事,咱们改天再约!”
她旋即打开车门,下了车。
因为天色渐晚,她只穿了一件清凉单薄的淡紫色吊带裙,夜风吹过,冷的她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寒碜。
她凝了凝秀气的黛眉,又慢悠悠道:
“季总,您今晚这技术差到极点,日后还得多练一练。”
被女人吐糟技术太差,季宴白顿时面色黑了一层又一层。
旋即,冷着脸将车厢内的一件黑色西装往她的身上一仍,怒吼一声道:
“滚远点!”
温蓁嘿嘿一笑,毫不在意点了点头道:
“好,我这就麻溜的滚了,季总,再见!”
等女人消失不见后,季宴白黝黑深邃的黑眸微微半眯着,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