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没你认为的那么好?”
秦覃没有回答,而是一连心疼。
秦萧继续,“我会任性,娇气……”
“萧萧,我也没你想得那么好。这么多年,我在你身边陪着你,也看过你的喜欢、分手,你的一切我不可能不在意,甚至有些时候在你去玩肖湛那以后,我会去健身房跑一小时,甚至很多时候不止,所有关于你的事,我做不到那么冷静,甚至我可以坦白说,季俭对你的误会,很大部分是因为我,薛杉也是,包括颜故木在内,我不能说完全与我无关,这样的我,你介意吗?”
秦萧看着他,第一句不是责怪,也不是回答,而是——“难受吗?”
秦覃不可置信。
秦萧以为他没听清,“旁观这一切的你,难受吗?”
他抬头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萧萧”此刻的秦覃甚至感谢上天夺走原本属于他的父爱母慈,而为他送来了秦萧。
“我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但也知道这一切都和我的怯懦有关,所以,答应我不要再说自己不好,好吗?”
秦萧看着他,笑着点点头。
走过藏着小时候记忆的路,回望坐落一层白雪路面的脚印,“你知道吗?”
秦覃问,“什么?”
“谢谢你,让我明白了,有种喜欢,叫做克制。”
秦覃以为她所说的克制爱,仅仅是指他一人。
她随之点明,“不止你。”
秦覃目光一亮,顿足后跟上已迈出一两步的她,从背后环着她。
“萧萧,是真的吗?”
她害羞装傻,“什么意思?我、我不懂。”
她什么都没说,但了解她一撒谎就支支吾吾的秦覃已经得到了答案。
雪花此时渐渐大了,秦覃面对她,帮她和自己戴上外套帽子的同时,微笑吻上她的唇,清甜而绚烂。
屋内,大人们确定好酒店以及大致举办日期后,就开始商讨该让他们去哪度假。
秦女士无奈,“哪里有订婚有婚假的。”
“不打紧,大不了更改公司制度。”
园中、湖边、树下,两人相依而立。
到是来了个不速之客。
秦萧看了眼醋意正浓的秦覃,“答应我,以后吃醋就吃醋,不许考虑那么多。”
“我确实吃醋,但有些不得不考虑。”
“所以,你还要装大方多久?”
“所以,你什么时候给我名正言顺的身份?”
秦萧俏皮指了指,“那边正谈呢,你可以考虑劝说他们跳过订婚宴。”
说着就要逃走。
秦覃问,“那门外的人呢?”
“当然交给你咯~”
正到一楼迎客的父母遇到从外跑回来秦萧,“怎么啦?”
“太冷了。”
“怎么就你一个?”
“他去开门啦。”
蹦蹦跳跳上楼,也不顾他来目的。
直到夜晚,一家人围着秦萧严肃问,“萧萧,故木他……他有没有跟你说过……”
秦母被秦父打断,“有没有表明他心意过?”
秦萧点头,“然后呢?”
他们的眼神明显为难,而且今天不止来了颜故木一个。
问话时,秦父秦母和秦覃都上楼到秦萧房间,楼下,颜故木一家还没走。
等父母离开,秦萧问,“他追到澳洲,不止想拜访姥爷吧?”
“可能是觉得我在家人这儿占尽先机,所以才……”
“看着我。”
秦覃撒谎总会不自觉低下头。
“萧萧,准备好,我陪你直接从澳洲去吧。”
秦覃笑着说,“去英国,我和你一起,就按你说的先熟悉语言环境,然后我们在……在英国读到你毕业好不好?”
秦萧不解,但还是点了头。
明明是双眸含泪的模样,他却用尽力气说得那么云淡风轻。
既然从家人这儿得不到答案,秦萧决定联系颜故木。
他约了空中花园。
“先坐,吃完我告诉你。”
秦萧坐下,一言不发、一声不吭,牛排刚上桌就用刀叉切好、吃完。
“现在,可以说了吧?”
“感情本来打算由你我慢慢了解、循序渐进的,其实我对你……”
秦萧不想听,直言,“简短些。”
“我喜欢你,本可以在家人安排下慢慢了解,现在很小人,但我不想君子。”
“直白点。”
“集团控股权你清楚。”
“清楚。但如果只是以你我,不足以说服其他股东吧。”
颜故木道,“是啊,但如今你的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