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枫在那木制平台上敲了第一声鼓,双方各自五名将领从各自一边事先留下的只容一匹马走过的三尺宽的门中进入决胜场。
汉军这边是司马清扬、叶宁、肖云、薛大力、钱三弟,全是骑战将领。
图兰军这边是东革、铁牛、葛尔特林,花铃木,马奔,就是东革一个步战将领,其余四位都是骑战将领。
余枫敲响第二声鼓,双方战将向对方冲杀过去,不管之前双方存在什么样的幻想,在此刻必须面对一个现实,所有美丽的幻想都是想象力的产物,想象力可以让没有发生的事情产生若干个自己想要的结果,而现实是只有比对手更强大才可以走出决胜场,否则就是被抬出去。
场下的观战者,比场上真刀真枪厮杀的更紧张,场上厮杀的战将尚可以凭自己的武艺和力量左右决战的走向,而观战者就是干攥着拳头使不上力。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是薛达未曾想到的,清扬和叶宁似乎都有意的避开东革,他两个不管是谁对上他,都只是比划两下,然后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别的将领身上,说白了就是清扬和叶宁总有一个和他打,但又不真打,只是牵制着他不去干扰别人。
这东革一会儿忙活两下清扬,一会儿忙活两下叶宁,只忙活出一身大汗,谁的身也靠不了,只急的大骂:司马清扬、小白脸,有本事和爷爷打,别打两下就跑了,像个娘们儿一样,算什么本事。
清扬和叶宁都任凭他如何骂,并不动气。
薛达心想,幸亏听了罗将军的,若真上两个步战的将领还真坏事了,在这样的作战环境下步战对骑战的根本就没法打,骑马的想和你打两下就打两下,不想和你打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肖云一直在和花铃木厮杀,二人打了二三十个回合花铃木渐渐体力不支,铁牛看出花铃木再和肖云打下去必会吃亏,他一边躲躲闪闪的和薛大力打,一边又去替花铃木解围,最后干脆成了肖云与铁牛交战,薛大力战花铃木。
肖云对铁牛一会儿马上一会儿马下这种蹦蹦跳跳的打法极不适应,有种有劲使不上的感觉。
花铃木和薛大力打的倒是非常顺手,打到十几个回合的时候花铃木一招回马枪刺到薛大力的肩上,薛大力尖叫一声掉落马下,正好掉在刚从马上蹦下来的铁牛跟前,铁牛先不顾与肖云纠缠,一刀刺到薛大力的脖子上。
花铃木和铁牛二人战肖云,肖云被一个铁牛蹦跶的就有些头晕眼花,刚才的对手又回来了,打的就更不力不从心了。
叶宁看出肖云已支撑不住,舍下格尔特林来帮肖云,这样场上就成了叶宁和肖云二人战铁牛与花铃木,清扬一人战马奔和葛尔特林,钱三弟在外围防着东革不让他靠近清扬。
马奔和清扬断断续续的打了三十多个回合,并没觉得处于下风,心想元帅把司马清扬说的神乎其神,这不也不过如此吗?他何曾想到清扬和叶宁事先商量好了,要收着劲儿打第一场,全当摸摸虚实。
从葛尔特林上来后,他觉出清扬不一般来了,刚才和他一个打时气定神闲,现在多出一个葛尔特林,他依然不慌不乱,就这样,他还要分些神出去看着钱三弟那边呢,一开始东革一根筋似的,钱三弟跑他就追,追追停停,钱三弟也不和他真打,后来他看明白了钱三弟只是不想让他靠近司马清扬,嘟囔道:奶奶的,溜我,明白过来后他就不再紧追钱三弟,而是直扑清扬,钱三弟当然要死命的拦着,不呈想被东革三百多斤重的混铁棍一棍砸在马的后座上,马惨叫一声摔倒,钱三弟跳不及时,一条腿被马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被紧跟上来的东革一脚踩在脖子上,东革被他遛的肺都快炸了,他气喘吁吁的说:我让你跑,钱三弟气绝身亡。
东革又拖着铁棍要去战清扬,突然铁牛从马上跳到他肩上,像猴子瞅着桃一样瞅着清扬,他说:大块头扔下你的烧火棍,用力把我往司马清扬的方向扔,我去割下他的脑袋来,拎着到两位殿下那里去领赏。听他这语气清扬的脑袋好像是他想拿就能拿来的。
叶宁早就看出这个活猴子要出阴招儿,所以也跟过来。
只见东哥一只手抓着铁牛像抓着一个大沙包一样朝清扬投过去。叶宁眼疾手快掷出手中枪,叶宁掷枪远不如清扬准,虽然也和清扬一起练过,但臂力上的不足限制了他用这招儿时的准确性,枪虽没投中铁牛,可也挡在了他向清扬“飞”去的半路。
铁牛一头撞在叶宁扔出的枪上,在东革把他扔出来的时候,他都想好要如何站在清扬的马上,在他身后用力把刀插进他的脖子,然后把他的脑袋割下来,把他没有头的身子踹下马,自己站在司马清扬那匹红似火焰的马上提着他的人头到场边跑一圈,听听场外自己人的欢呼声,谁呈想在半路还能撞到东西。
叶宁手持短刀打马冲去,欲要让马踩死这个活猴子,铁牛并没有撞晕,他快速地清醒过来,见叶宁骑马冲过去,他脚下一用力,整个身子弹起来,抱住了叶宁的马脖子,想接着跳到叶宁身后去,可脚没地方蹬,用不上力。
叶宁心想在马上跳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