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来到即州时,司马方和叶玄两家先是和罗通住在一个院子里,后来罗通命人把靠近他府上的两个大院子都收拾好,置办了新家具,两家才都各自搬出去住。
司马方和叶玄自是千恩万谢,罗通不高兴的说:如果你们非要说些客套话,那就离了这即州城另去别处。司马方和叶玄就再不说感谢的话了。
转眼两家来到即州已有一年时间,汉国的江北诸城,除了即州皆被图兰人占领,一开始司马方还和叶玄商议,要不要向皇上禀报一声,他们已弃江城来到即州城。
叶玄说:有什么好禀报的,老儿本来就是受了秦雄、洛绅等奸佞之辈的唆使,把咱们置于死地的。咱禀报了,他还要给咱们扣一顶抗旨不尊,擅自弃城的帽子;咱不禀报,他迟早也会知道咱们已离了江城,来到了即州。少不了秦雄要让赵元朗给罗兄下圣旨,命他把咱们除掉。我看罗兄也是摆出了一副各自安好的架势,压根没把他当个大的。
元帅,有一件事你看出来了没有,城主和监军之间并不像明面上这样合气。
刚来时看不出来,来了都一年了再看不出来?孙勇家族的势力在即州城不小尼。说句不好听的,咱们不来罗老弟这城主的位置就要让孙勇给架空了。
是啊,孙勇这个家族在城中盘根错节,什么职位,各行各业,没有他的触角伸不到的地方,军队还不知有多少也被他腐化了尼。咱们来之前罗兄有即州印绶,孙勇只是在表面上表示谦和,背地里说不定也做着取而代之的盘算。
皇上一走,印绶还有个什么用,谁在城中的势力大谁做城主,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幸好这时候咱们来了,还带来了两千士兵,孙勇也不得不忌惮。
时光荏苒,司马方和叶玄来到即州已有四年时间,孙勇和罗通之间表面上都客客气气,暗地里也都经营着自己的势力。
一次司马方,叶玄,罗通三人在司马方的住处一起喝酒聊天。
罗通说:二位贤弟,我这个城主当的可真够窝囊的,手里就是有个印绶。
叶玄说:也怪当时朝廷,这样的城主让谁也不好当。朝廷也有自己的想法。
是啊,秦雄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司马元帅关系最厚,生怕我俩拧成一股绳,一开始皇上想也让我去七狼山,秦雄肯定想我和温良那个豹子头凑到一起,时间长了肯定会出事。所以他就和姓赵的说让我来即州做城主,我来之前城主可是孙勇的岳父,秦雄的亲弟弟。我也明白,当时不治我的重罪还不是因为司马兄当时手下有军权,怕处置了我得罪了他。索性我就来做这个有名无实的城主,不管他孙勇势力多大,但还是得听我的。
司马方说:幸亏当时你没一甩袖子说:“我不干”,那八年前皇上南逃后我们都没地方去了。
罗通说:净闹,元帅当世豪杰,到哪里都可以立地生根。说实在的不是司马兄到此,孙勇早就自立为城主了,还不知把我打发到哪里去了尼。元帅咱还得想法东山再起呀,悲莫悲于英雄无用武之地。
司马方说:怎么东山再起尼?
罗通说:除掉孙勇,你做城主,招兵买马,把汉国的江山都夺回来,不能便宜了图兰狗。
司马方说:谈何容易。
三人又说了些话,罗通连打了两个瞌睡,说道:我不能熬了,你俩再聊会儿吧。
司马方和叶玄把罗通送走,俩人继续说话。
叶玄说:最近清扬和叶宁同几个即州的纨绔子弟走得特别近,我怕这不是好事。
司马方不太注意这些,就是知道他们和谁一起玩,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说道:他们是不是经常和孙家族中的几个孩子一起玩儿,对孩子不能太放纵不管,但也不能管的太紧,伤了他们的锐气,还是在顺其自然的同时加以引导即可。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过了一会儿叶玄也回家了。
一天青云闷闷不乐地从外面回来,姜氏问他怎么了?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说:孙玉非要把大哥给我的刀拿出去看,我就拿出去给他看了,他说让我借给他玩几天我就答应了,可我再要时,他却说丢了,找不到了。娘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清扬,他知道了,是忍不过这口气的。
姜氏叹口气说:一把刀,不值什么,可是你兄弟之间的一个念想。
青云说:说的就是,就算他借我十两银子不还,我都不会说什么。
这孙玉是谁家的孩子?
孙大人的侄子。
往后不要和他一起,这是什么人性。
知道了,娘。青云说罢,把身子歪向里面闷闷的睡去。
姜氏知道清扬的脾气,没和他说这件事,他若知道了,非要去找那个叫孙玉的讨要。若孙玉说没了,清扬得把他打个半死。
但她把这件事和元帅说了,说这件事时,司马方整喝茶。一听这件事,他说:叶老弟看人真准,一开始他就说姓孙那几个后生,不是善类,还真应了他的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