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吧。”
丁叔再回来时,身边跟着王时。
“小姐,属下认识一个叫牧云的,说是京城人士,家中有一妻一母,好像还有个三四岁的儿子。”王时说道。
宁晚月看向庄红叶。
庄红叶眼眶通红,“我夫君从军时,家中确有一老母,只是他战死的第二年,婆母也跟着他去了。”
她这话一出,立刻把丁叔和王时惊住。
两人齐齐看过来,王时又看向宁晚月,“小姐,这位是牧云的娘子?”
“如果你们所说的是同一个人的话,她就是牧云的娘子。”
“那你家儿子是不是叫牧百川?”王时显得很是激动。
“对,我儿子就叫这个名字。”庄红叶泪如雨下。
她在哭命运对她的不公,为何别人家的男人都能活着回来,为何她的牧云却死了。而且就算是死,都要背上背叛的骂名。
她忽然伸手,朝着最近的丁叔抓去。
“我问你们,我夫君可是成了俘虏,成了叛徒?”
“没有啊,战死的。”王时说得肯定。
“没有就好,牧云,你的沉冤昭雪了。”庄红衣松开他,双手捂脸放声大哭。那抖动的双肩和不停的抽噎,都在告诉大家,她这些年,受尽了委屈和白眼。
因为官差轻飘飘的一句话,她过得比任何人都苦,都压抑。甚至有一些人,还经常指着她的脊梁骨骂她嫁了个贱骨头。生的孩子,也是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