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宁晚月知道他脑子在想什么,肯定得骂人。
好在湛岚骁也没废话,听话的走了 。
可他回到王府,心里还是不舒服,起身又去了密室。
没多久,密室里便传出惨嚎声,“王爷,我招,我什么都招。”
宁老爷子被刺杀的事,第二日,已经传遍了京城。颜倾泽和宋荣耀带了贵重补品和药品上门探望。
宁晚月知道他们是跟书院告假来的,简单跟他们说了一下老爷子的情况,便让他们走了。
宁晚月才送走他们,云飞彤和颜朝路便红着眼睛来了。
一见面,云飞彤就抱住宁晚月开始哭,“晚月,老爷子如何了?我和朝路不懂医术,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在其他地方,你有能用到我们的,一定要说。”
“我会的,不会跟你们见外。飞彤,别哭了,我祖父只是昏迷,未必会死。”宁晚月说完这话,一阵悲从中来。
上辈子没留住爷爷的痛苦,再次席卷而来,刹那间泪水汹涌而出。她不敢再想,抹去泪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啦,谢谢你们来看我。我可是神医的弟子,我一定能救得了我祖父。”
“嗯,能救,一定能救!”云飞彤和颜朝路齐齐哽咽。
知道宁晚月要照顾老爷子,她们也没多呆便走了。
路府。
路永清去了女眷的后宅。寻到二房庶女路竹娇的小院,直接进屋。
“那日,你跟宁晚月说了什么?”突来的声音,把正在绣花的路竹娇吓了一跳,手一抖,直接戳破手指。
她急忙站了起来,一脸热络,“永清,你怎么来了?”
“二姐,你没听到我问你的话?”路永清嘴里叫的是二姐,眼神却一点温度没有,更没有尊敬之意。
自从那日赏梅宴回来,路竹娇便担心会发生今日的事。
果然,路永清还是找上门了。
她苦笑,“永清,二姐只是听到他们在讨论赌木,说赌赢了银子,我当时心动了,就过去问问。你知道的,我姨娘身子不好,要常年吃药。”
“你很缺银子?”路永清问得讽刺。
“是。”路竹娇道,“我娘只是妾,份例银子根本不够抓药的。我为了多挣点银子,也是不停的绣东西偷偷拿出去卖。你看我这双手,全是茧子,我没骗你。”
为了取信路永清,她连偷偷接绣活贴补家用的事,都一股脑说了。路永清这个人,阴狠狡诈,还生性多疑,她必须让他相信。
“二姐这么缺银子,干嘛不出去卖?”路永清伸手,挑起她的下巴, 一脸轻佻。还啧啧了两声,“你这张脸,还真是难看,连那个姜宁都不如。要我教你怎么勾搭男人吗?”
如此粗鄙下流的话语,就这么毫无征兆的从路永清嘴里说了出来。路竹娇整个人都懵了,她的堂弟让她去卖?
他还是人吗?
她愤怒的打掉他的手,难以置信的红了眼睛,“路永清,你说什么?”
“我说你缺银子,你可以出去卖!”路永清一脸不屑,“反正你娘也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
“啪!”路竹娇一巴掌扇到路永清脸上。
“我再是庶女,我也是你堂姐,你怎么能那么说我?”
路永清扬起巴掌还了回去,力道很大,一下就将她打翻在床上。
“堂姐?凭你也配?我是路家未来的家主,你算什么?一个只配给男人当玩物的东西。”路永清冷笑,“说,你找宁晚月,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跟她告密了?”
这些天,他就在想,上次计划为何会失败。一个进宫赴宴的女子,身上怎么可能带着那么多的毒药,一定是宁晚月事先得到消息,做了准备。
当时商量这个计划时,地点在路家。一定是路家什么人听到了,泄了密。而路竹娇,就是他怀疑的人。
“说,或者到青楼当婊子,你选一个。”他声音发狠。
路竹娇被他阴毒的目光,吓得一个哆嗦,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能说实话。
她吓得直哭,“永清,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是听到她们说在外面赌木,赢了不少银子,我才搭讪的。要是你不愿意,我以后改了就是,我绝不会再跟她说话。”
“你会这么听话?”路永清阴着脸,似是不信。
“我听话,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路竹娇是真的怕了,她这种身份的庶女,在路家并不受重视。得罪了路永清,以后都没好果子吃。
“算你识相。”路永清冷哼。
“我也不跟你废话,我要你继续接近宁晚月,利用她交好颜朝路,取得颜朝路的信任。”
你要对颜朝路做什么?
这话到了路竹娇嘴边,又被她咽下。
她知道问了路永清也不会得到答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