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一码归一码,你们先把姜宁表妹欠我的三千两银子还给我。然后咱们再来谈,给她医手的事。反正伤的不是我,我等得起,银子你可以慢慢筹。”
宁水心立刻看向宁老爷子,怒不可遏的喊起来。
“爹,三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宁儿的手,怎么等得了!要不然,我退后一步,手也不用她医了,就抵她那三千两银子,然后我们就两清了。”宁水心大呼小叫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抵三千两,虽然她没捞到好处,但总归是把那三千两抹平了,倒也不吃亏。
宁晚月笑得讽刺,觉得宁水心,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她一言不发的看向老爷子,想看看他会不会继续偏向姑母一家。
宁老爷子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他不松口,宁水心继续卖惨,“爹,我都已经让步了,你还想我怎么样?是不是非要逼死我,再毁了宁儿你们才开心。”
“你闭嘴,你简直是胡搅蛮缠!”宁老爷子不满的瞪向宁水心。
“没银子,咱们就说没银子的话,月儿也没逼你立刻就还给她。宁儿的手,既然伤到了,你这个当娘的,就不能带她去医馆上药包扎?你到我这里闹也没有用,将军府,月儿才是主人!”
他说完,又看向宁晚月。
“月儿,你手里可还有药,给宁儿包扎一下。毕竟是女孩子,手上留疤就不好了。”
“祖父,我的药材,都让姜宁糟蹋了,就是我想给她医,也医不了,姑母穷,我比姑母更穷。药毁了的事,我还没告诉王爷,要是让王爷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生气呢!”宁晚月一脸苦触,非常为难。
宁老爷子也知道,湛岚骁一直就对宁家有意见,怀疑是月儿的娘,毒死了他母妃。
他狠狠瞪了一眼姜宁,都怪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当初,他事后一想,也知道姜宁在说谎,既然偷了药材要给她娘用,干嘛还要埋到土里?再说,她娘只是一个人,用得了那么多药?她的话,根本就漏洞百出。
院子里忽然传来脚步声。
花重进来禀报,“老爷子,二爷爷来了。”
宁老爷子一脸头疼,不知道这种时候,二弟又来作甚。最近,只要二弟和水心同时来找他,准没好事,说不上三句话,这两个人就要吵架,针锋相对,各不相让。
来都来了,他也不能把人赶回去,对着花重道,“请他进来。”
二爷爷是被他的两个儿子抬进来的,一进屋,就瞪了一眼宁水心。
“大哥,我听说姜宁手被针扎了?不就是一个针窟窿吗?能严重到哪去,随便买点药抹上就完了。怎么还来找月儿算账呢,这就是想讹月儿。”
“二叔,慎言。”宁水心气得火冒三丈。宁简这时候过来,她肯定是讨不到好处了。
她疾声说道,“就算是针窟窿,那也是她宁晚月扎的,她必须得负责给医好了。还得给我们一笔赔偿,我们家宁儿,可不能白受伤!”
宁晚月眯了眯眼睛,看着宁水心。
似笑非笑起来,“姑母,你真是表妹的亲娘吗?她的手伤成这样,你都不心疼?不抓紧时间领她去看大夫,却跑到这里来跟我们讨价还价?是不是谁给了你银子,谁就可以对表妹随心所欲的做些什么?”
姜宁的脸,倏地变得通红。
她想到了路永清,上次他来,就给了娘亲一百两银子。自打那以后,娘亲就一直催促她去找路永清,还说不管用什么法子,都一定要攀牢路永清,成为他的女人。
宁晚月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了?
对上宁晚月仿佛洞察一切的眸子,她有种被人扒光衣裳,扔到了集市上的感觉。再也待不上去,无地自容的跑了出去。
她的手,永清哥哥带她看过大夫的,也给抓了药。是娘非说要敲诈宁晚月,她就配合着跟了过来。
宁水心没料到姜宁会跑,气得朝着宁晚月怒斥。
“宁晚月,你简直欺人太甚!你等着,宁儿的手,要是落了残疾,我绝饶不了你!”她说完,又凶狠的看了一眼宁简,这才离开。
宁晚月也借口不耽误宁老爷子和二爷爷唠嗑,回了流火苑。
天黑之后,她刚上床想要歇息,房门忽然开了,湛岚骁走了进来。
“王爷喜欢不请自来?”
她立刻戒备起来,以为他是来报仇的。毕竟白日里,她扒了他上衣,还掐了他好几把。还别说,那手感,真是好极了。现在想想,都意犹未尽。
湛岚骁朝床边走来,“宁晚月,我今晚就动身去四战之地,你去不去?”
“去。”宁晚月立刻来了精神。
师傅他老人家,早就去了,就差她了。而且,她还想找千手佛果呢,呆在这里,肯定没有。一日解不了他的毒,她就一日惦记着。
湛岚骁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