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月对于京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此时她正按照地图指引,向着北部群山连绵的偏远之地——天渊涧疾驰。按照地图显示,从京城到天渊涧骑马需要走上三日。
夜晚,月亮高挂在树梢上时,她停在一处山脚下。放开马儿,让它自由的去吃草。她则用银针射杀了一只兔子,在溪边处理后,抹上空间里的调料,烤了当晚饭。
诱人的香味,让躲在暗处的夜极瞬间觉得身上带的干粮不香了。
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上次他为何要撒谎,为何要骗宁三小姐说他轻功不好。现在好了,就是想出去讨口吃的,也没那脸皮。
宁晚月吃了烤兔肉,便在四周撒下驱虫药。又往夜极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才爬上一棵高树休息。夜极一愣,他是被宁三小姐发现了?
不能吧?
他为了不暴露,连干粮都没敢啃。
应该是碰巧。
翌日,天才刚蒙蒙亮,宁晚月便出发了。这一天倒是在路上碰上几伙人,看样子都是往天渊涧方向去的。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她打消了本来想戴个面纱遮一下脸的心思。然后就是这些人一看到她的容貌,全都避而远之。
宁晚月要的就是这效果。第二日晚上,她只歇了二个时辰,便爬起来继续赶路。终于在第三日午后,来到了天渊涧的入口处。
入口处有人在这里盖了好大一
座院子,可以寄存马匹和随身携带的物品。只要你交够银子,就能帮你照看。宁晚月速度办了马匹寄存手继,刚要离开,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一匹脖子和尾巴被染成五斑斓的高头大马。
这马似曾相识啊!
她嘴角微微上翘,是那天带她进城那位公子的马。
绝不会错了。
能把马打扮得这么独立特立的,估计全天下独此一份。
她微笑着上前摸了摸马脖子,“马儿呀马儿,我们又见面了,你家公子也来了吗?”
“咴!”马儿昂头发出一声嘶鸣,亲昵的转过头来蹭了蹭宁晚月胳膊。
宁晚月跟马儿告别后,便一头扎进大山。越往里走,光线越暗,等到半个时辰后,干脆连一点日光都透不进来了。
关于这些,地图上都有标注,说是进了大山腹地,等出去就好了。
为了以防万一,她手里掐着三支银针,身形迅捷前行。两刻钟后,终于眼前一亮,她从这座山里钻了出来。还不等看清眼前景色,耳畔便有风声袭来。
一道人影向她扑来。
宁晚月反应很快,身子一侧,手上银针便刺了过去。
“哎呀!”
那人惨叫一声,身子急急后退。与此同时,一阵哄笑声大起。
“路永清,你输了哈哈。”
“对,路公子你可要愿赌服输,出来时把采到的最好的药材拿出来给颜世子。”
宁晚月稳住身形
,便看到前面站着十几个世家子弟。人人衣衫靓丽,锦衣玉带,此时正齐刷刷盯着她看。
“输了就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丑的女子,给你们让你们抱一下,你们愿意?”路公子不满的瞪向宁晚月,妈的,这女人哪蹦出来的。人丑也就算了,还恶毒。刚拿什么扎的他,疼死他了。疼也不妨碍他嘴硬给自己找场子,“本公子是发现她丑,故意不抱的不行?”
“行行,怎么不行。路公子,你还赌不赌了?万一下一个进来的女子貌若天仙,你抱上一下,你可就占了大便宜了。”有人又起哄。
“晦气!”路公子又瞥了一眼宁晚月,“不赌了,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比她更丑!”他说完就要走,却被人拉住。
“路永清,你走什么,不是说好一起玩的。”
路永清胳膊上一下比一下疼,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想走又走不了,真是恨死宁晚月了。此时瞪着一双喷火的眼睛问道,“你是哪里来的丑女?”
宁晚月算是听明白了,这些人就是闲着没事干,就站在这里,等着打赌进来的人是不是女子,而他们又能不能抱到。
他们如此做,把女子当成什么了?
若是遇到那脸皮薄的女子,还活不活?
她冷着脸,向着路永清伸手,“这位路公子,麻烦你把我的银针还我。”
路永清一听就懂了,刚刚他
是被银针扎了,更甚至那银针还扎在他肉里。他说怎么这么疼。
啊啊啊!
不能想,一想更疼。
“谁拿你银针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人丑不是你的错,可你出来吓人就不对了。”路永清知道一个小姑娘,最在意的就是容貌,所以一张嘴,就攻击宁晚月的脸。
宁晚月倒也不在乎,她呵呵一笑,“别怪我没提醒你,我那银针上淬了剧毒的。死了,可不关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