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暗自恼怒,却也知晓此时说话无疑是示弱,平复了一下心境,顿时双手抚琴,琴韵又再响起。
这一次的曲调甚是柔和之至,宛如一人轻轻叹息,又似是着露暗润花瓣,晓风低拂柳梢。
魏闲喝着茶,眯着眼睛,欣赏着这琴声,恍如睡着一般,甚至都恍如做梦了,梦中隐隐约约听到柔和的琴声,似有一只温柔的手在抚摸自己头发,像是回到了童年,在母亲的怀抱之中。
魏闲暗自感慨,任盈盈一个江湖女子,还在黑木崖之中,平时习练武艺,竟是还练琴,有如此不俗的琴艺,比之一些大家都丝毫不差。
“可恶的家伙,竟然还睡着了!”任盈盈停下抚琴,琴声止歇,听到魏闲打鼾声,心中恼怒。
随即起身,手中拿着长短双脚,轻手轻脚地走出,见魏闲睡死,手中长剑顿时刺去。
可就在这时候,两根手指出现,夹住了长剑,竟是让长剑近不得分毫,任盈盈看到魏闲睁开眼眸,似笑非笑之色,大惊失色,知晓自己是中计了,另一手的短剑连忙刺出,要逼着魏闲变招。
可惜魏闲使出内力,直接打了任盈盈一个措手不及,任盈盈虎口发疼,忍不住松开剑,长剑掉落在地,随后惊住,不敢再动分毫,因为她的脖子已经架着一柄剑,剑的寒光让人不由心中发寒,丝毫不怀疑只需稍近丝毫,她的脖子就会被割断。
“卑鄙!无耻!”任盈盈恨恨地说道:“堂堂的男子汉,锦衣千户,竟只会欺负一个小女子!”
此时惶恐之间,任盈盈已经忘了扮演婆婆,声音清脆,再看她虽然带着斗篷面纱,看不清容貌,但是身材婀娜,凹凸有致,想来有这般身材,定然是个绝世佳人。
魏闲淡笑道:“堂堂魔教圣姑,江湖人士闻之色变,巾帼不让须眉,谁敢视为小女子!”
“若非在下警惕,说不定如今小命已是不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魏闲可是丝毫不会小觑任盈盈。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东方不败囚禁任我行成了魔教教主,而任盈盈可是任我行独女,哪怕东方不败大度不会找任盈盈麻烦,可是其他人为了博取东方不败重视,可不会少找任盈盈麻烦,就是这般,任盈盈都能修炼出一身不俗武艺。
而且抓住机会下了黑木崖,这才几年功夫,就聚拢了一大批邪派高手,这份手段这份能力,可是不知道比多少男儿要高明得多。看看令狐冲,身为华山派大弟子,到现在还没有半点责任感,还得岳不群夫妇一大把年龄继续劳心劳累。
“你知晓我?”任盈盈一惊,不想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
魏闲在任盈盈身上点了相处穴道,让她使不出内力,与常人无异,这才将手中剑归鞘。
“呵呵,朝廷有东厂、锦衣卫,遍布天下,消息最是灵通,某家身为锦衣卫千户,要知晓你身份,很难么?”魏闲淡笑道。
任盈盈闻言,也是才释然。
东厂、锦衣卫可不仅仅监视百官,同样监视江湖,百官恨东厂、锦衣卫入骨,江湖自然也恨这两个朝廷鹰爪机构,因为一旦被朝廷通缉,往往是厂卫或者锦衣卫去追捕江湖通缉犯。
“说吧,你让你手下请某家来,有什么事,可别说是喝喝茶,喝杯水酒!”魏闲翘起了二郎腿。
“夏侯千户果然是个高人,爽快之人,既然如此,那盈盈就直说了!”任盈盈道:“我查到消息,说我爹爹未死,而是被东方不败那个狗贼囚禁起来,我想请夏侯千户帮我救出我爹爹!”
魏闲哈哈大笑起来:“某家凭什么帮你?你有何资格让某家帮你?”
“只要你帮我救出我爹爹,我任盈盈欠你一个人情!”任盈盈说道。
一个人情!?
魏闲心中好笑,这个任盈盈将自己当做什么人,皇帝么?一个人情这么值钱,就让自己冒着生命危险?
开玩笑!
“你的人情,也许在一些看来蛮不错的,不过在我这里,一钱不值!”魏闲毫不客气地打击任盈盈。
也是魏闲看不见任盈盈的脸,不然的话就可以看到任盈盈脸色阴沉难看。
要知道,她可是魔教圣姑,手下二三千人,无一不是对她毕恭毕敬,不敢丝毫违背她的话,更别说冒犯她了。
再看魏闲正在慢悠悠地喝着清茶,任盈盈要不是知晓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又被点了穴道,内力调不出一丝一毫,任盈盈都想用自己的长短双剑,刺他一百下一千下,以泄心头之恨。谷亖
可惜此时也只能想而已,却是动不了手。
再细想,自己的人情就是对大派掌门都有不小价值,可是对魏闲而言却是没有丝毫价值,人家一个锦衣卫千户,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岂会看重她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情。
再想想,自己恐怕唯一能打动这个夏侯闲的,也就只有自己身子了。
一想到这里,任盈盈眼中泪水不由冒了出来,哪怕是江湖儿女,对于自身清白依旧看重得很。可是她从小丧母,父亲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说是走火入魔而死。
作为前任教主的女儿,任盈盈在黑木崖受了很多委屈,虽然也有一些念她父亲的好对她不错,但是更多的教众对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