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躺在酒店的床上,看着电视,吃着零食不香吗。非得跟着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罪。
陆逸之比闫惜惜更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他走到陈涛身边,“大师兄,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
“我需要你们两个闭嘴。”
陆逸之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退后两步。
闫惜惜还想辩解几句,被陆逸之一把拽住。
他竖着食指放到唇边,发出一个轻轻的“嘘”声。
陈涛却开口了,“鬼打墙不过是最基础的障眼法,这只魑在此设下术法,只怕是不想让外来者侵入。”
闫惜惜可爱的小脑袋,从陆逸之按下的掌心里钻出来,“那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只魑诞生的地方,很凑巧,在殡仪馆。
这里阴气冲天本就利于滋养它。
因此,它虽然比沈家村那只魅诞生得晚,但实力却高出一倍不止。
很多被拉来火化的尸体上,还会有残留的生魂,这些都会成为这只魑的养分。
深更半夜,骑着共享单车前往殡仪馆的三人,不仅引人注目,也引各种妖魔鬼怪的注意。
他们还未到达殡仪馆,就被魑发现了,于是设下各种障眼法,只想将他们赶走。
陈涛是灵宝派第一大弟子,几乎是从小就修炼玄术,多少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他三下五除二就破解了魑设下的陷阱。
这让魑感到没面子。
它从殡仪馆里飘了出来,化作一道烟雾,逐渐与夜色混在一起。
等陈涛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吸入了不少阴气。
他忙屏气凝神,从介子空间里拿出聚阳丸,给两位师弟师妹一人喂了一颗,他才给自己也吃了一颗。
聚阳丸一吞下去,方才的难受顿时不翼而飞,几人也感觉到浑身暖洋洋的。
“小心屏气,这家伙神出鬼没。很难对付。”
神出鬼没?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闫惜惜顿时觉得脚底的寒气,一路蜿蜒而上,在试图入侵她的小心脏时,陈涛强制喂给她的聚阳丸,也开始有了药效。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闫惜惜不知道魑躲在哪里,她看到大师兄似乎也在找对方的位置,她便很聪明地想到要用语言激怒对方,这样大师兄就能从对方摸破绽中,找到打败对方的方法。
魑气急败坏,“你闭嘴!”
闫惜惜无所谓地摇摇头,“有本事,你出来跟我大师兄单挑,这样鬼鬼祟祟地四处躲藏,算什么英雄?!”
就在这时,烟雾从四面八方凝聚过来,最终化成一道人影,他伸手要对付闫惜惜,被陈涛挡了一下。
“妖孽,还不快束手就擒?念在你不曾伤人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
被人捉了去,能有什么好?
据说只会生不如死!
魑一脸冷漠,“你做梦!”
陈涛也不介意,双方打斗起来。
为了保护师弟师妹,他让他俩在自己画的阵法里不要乱跑。
可眨眼间,他俩就不见了人。
陈涛一分心,就被魑得逞,真真正正一掌拍在胸间。
他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从剧烈跳动,逐渐变得缓慢不已,伴随着的,还有阵阵蚀骨寒意。
其实,这只不过是有一个障眼法。
闫惜惜和陆逸之还在原地,是陈涛看不到。
好在他还能听到她跟魑闲扯的声音。
“你不过是只山精野怪,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师兄?他可是我们门派里最有天赋的弟子。”
闫惜惜的声音,忽近忽远,让陈涛无从判断方位。
看起来,是那只魑在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扰乱陈涛的心神。
不过,这会儿对陈涛来说,只要师弟师妹没有人身危险,吃点小苦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这只作祟的魑收服。
它不光有神智,还有智慧,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
“休得多管闲事,我与你们无冤无仇,我也并未害人,你们凭什么来收服我?就凭你们是名门正派?打着正义的幌子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魑虽然开了灵智,那也不过是小学生的智商,再高级一点的,就转不过弯来了。
它很快就被闫惜惜给说得炸毛,也开始反唇相讥。
这一分神,就被陈涛找到了破绽。
他赶紧从怀里摸出师父给他准备的符篆,不要钱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通通撒出去。
许是被符篆伤到了。
魑怪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痛苦。
“你们这些卑鄙的人类,除了搞偷袭,还会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