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止就跟没听见一样,他胡乱的亲吻和抚摸,下手十分用力,比喝了酒的人还要疯。
阿乌顿觉事情不对,他们以前也经常黏腻,但薛止从没把她弄得这么难受过。
她忽然发力猛推了一把,薛止没有防备的向后跌坐在床上,脸色十分难看。
阿乌直起身体来不满的擦了擦嘴巴,“这里是二皇子府,你别弄的太过分了。”
黑暗之中,薛止的嘴角倾斜起嘲讽的弧度,“怎么,现在还要挑地方了?”即便是看不见那双眼睛,依旧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火气在蹭蹭上涨。
阿乌的眼皮子狂跳起来,心里也开始发突。有问题,绝对有问题!这人行为很异常,而且说话也阴阳怪气的,明明就是有要发火的意思,是不是她弄错了什么东西把人给惹火了?
就那电光火石的几秒钟里,阿乌在脑海中慎重的考虑了一下所有的可能性,但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她试探的问道,“你跑来这里到底是要干嘛的?”
“干你的。”这回答自然而干脆。
阿乌:“??”
不都说古代人含蓄内敛么,这么后现代的荤话是跟谁学的?
薛止才不考虑她在想什么呢,直接用行动表达了自己到底是有多大火气。随着刺耳的刺啦一声,阿乌的衣服被利落的扯破,她裸露出的脊背上瞬间一片冰凉。
阿乌气急败坏,忍不住捂着胸口大爆粗,“草!你他妈要来真的!”
再说了你把衣服撕了干嘛?她明天早上怎么见人?跟钟离珂借还是跟林薇借?
薛止轻描淡写的把这炸毛小妞按在床上,一边啃她脖子一边低沉的道:“意外么?我不是早就应该来真的么。”听他的语气里竟然还有一点点无辜。
其实这么说也对啊,以前他们在一张床上搞得比这过火多了,按理说早就应该生米煮成熟饭的。甚至阿乌都曾亲自下手摸过那硬邦邦的玩意儿,奈何每次薛止都能把持住了最后一条线。
于是乎,长久下来阿乌就自然而然的默认薛止能忍到天崩地裂。可鬼知道他今天怎么了,忽然中邪了一样(或者对于男人来讲这其实叫开窍?)……
阿乌是肯定不愿坐以待毙的,两人在床上扭打交缠了好一会儿,最终是阿乌败下阵来,面红耳赤、衣不蔽体。
就在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的时候,薛止将阿乌的双手举起来按在床头。然后他单手伸到脑后,解开了遮目用的带子。
这是玩捆绑么?一看见那人璀璨如星耀的眼睛,阿乌立刻就变得机灵得很,她赶紧狂踹着薛止的腰大叫起来,“停!我说真的——你这太突然了,我没有准备好的!”
“你不必准备。”薛止语调淡漠,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她手腕牢牢捆住,再继续将她剩下的衣服拽开。
阿乌急的眼睛都红了,人和鬼神交合的事她还没找到解决的方法呢,万一他俩不小心搞出了孩子可怎么办啊,古代的避孕措施很辣鸡的!阴气大盛的鬼差如果怀了孩子,那到底会是人还是鬼物呢。
随着她情绪剧烈的波动,体内法力也不安的流窜起来。黑色翅膀的雏形在她背后的皮肤下躁动着,几欲破开血肉冲出。
“你你你别太过分了,我真的会发火的!”阿乌完全不知说什么好,情急之下居然还敢威胁薛止。
“应该是你别太过分了吧。”薛止跨坐在阿乌腿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阿乌依旧咬死了一点,“我做的都是应该做的事,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应该做的事?”薛止喃喃的重复着,果然慢慢的放开了阿乌的手。
难道这人是忽然打算放过她了?阿乌愕然的想着,连忙将手缩回胸口。
薛云鹤依旧在她上方压着,两人沉静的对视着——阿乌觉得这非常像是和正常人在对视了,他问,“包括你把千秋和千寂都支离国师府,然后跑来这里找薛云鹤花前月下么?”
阿乌语结,她似乎是知道了薛止发火的点。
他见阿乌久久不语,便低下头来与她鼻尖对着鼻尖贴近,声音冷静但又满藏怒火,“你让千秋混进新收的丫鬟堆里祸乱薛云鹤和钟离珂的夫妻关系,伺机对伺候慕挽歌的侍从下手,挑拨他们情人离心。每次下朝去找钟离魏见面都卡在薛云鹤也过去的时候,比如大前天,你还把薛云鹤以前送你的发簪带出去了——这些都是背着我做的吧。”
阿乌蓦然心虚起来——尽管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和薛云鹤重修旧好,但这些事她确实有刻意回避过他。而且他是一个瞎子啊,为什么会注意到她带着什么样的发簪呢。
最后薛止总结似的质问,“你还有要解释的么?”
“……有的事你不懂。”阿乌简直要被气哭。
她确实叫千秋去祸乱薛云鹤和别的女人的关系了,可这都是有理由的啊!搅和钟离珂是为了让她主动邀她登门,好有机会探查俯身木槿的鬼魂。而搅和慕挽歌是为了迷惑白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