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英一时间没有言语,她瞪着眼睛半晌,才转了态度嘲讽的哼笑:“你这是何必呢,有没有我你不是都要对付她么,那我要不要来落井下石又有什么关系~”
“我最讨厌你这种自作聪明的人。”钟离彩心里恶心,原来他们大房养的一条狗也敢冲着自己吠了。
钟离英凑过来得意洋洋的压低声音,“难道不是么?你敢说那两个人不是你找来的,我说你那天怎么会叫我一起出门,八百年不遇的好事儿,原来你就是想去门口看看那好看的场面,拉我当个垫背的而已。怎么样,你成功了么?做梦也想不到翼王爷会插手吧。”
没想到这最没脑子的变聪明了,钟离彩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那你又在得意什么,我和母亲教导你将近十年,结果你把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了。自己未婚夫把持不住拱手让人,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她当然不甘,就算她再落魄也是个嫡女,比这些庶出的奴才强一百倍。
“你——”钟离英被戳了痛处真想一走了之,可她今日的目的不是找钟离彩宣泄愤怒的,她深吸口气压下了心头的怒火,“你我姐妹一定要这样敌对么,钟离锦是抢了我的婚事,可至少我和我姨娘人还是好好的。大姐姐你就不一样了,你深陷囵圄可都是因为她。你说咱们两个在这里咬起来没完,是不是也太愚蠢了。”
钟离彩立刻顺势挖坑,“这么说,三妹妹其实是要主动帮我的忙了?”
“我……”钟离英犹豫了,她本意是想坐山观虎斗的,因为她根本不敢和阿乌作对啊。她考虑了一下又道:“不如你先说说看,我尽量帮你的忙。”
——
盛夏之夜燥热难耐,阿乌从梧桐苑走回院子后出了一身薄汗。她今天又尝了一点酒,喝的她飘飘欲仙的快要起飞,见了大树底下的躺椅就往上靠。要不说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呢,这事儿放在鬼神身上也非常适用。
院中四处静悄悄的,丫头们应该都在屋里头避蚊虫。阿乌混浆浆的想起来她和薛云鹤婚期已定的事情。人间还真是世事无常啊,之前她还想着主动和薛云鹤建立新联盟呢,可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还有那个黑袍人,应该是找不到自己头上吧。她什么时候能回去啊,到底还……能不能回去了?
眼前阵阵眩晕,好像天上的星海都转动起来。她闭上眼睛小憩,脑海中复习着轮回门的咒语。
就像是做梦一样,阿乌看见一副混沌杂乱的画面:山体崩塌抻断了龙脉、地表龟裂出深深地缝隙,房屋楼阁沉入谷底,有尖叫声和喧嚣充斥在天地之间。好多人奔跑着、跌跌撞撞的被碎石压住,断裂的屋檐将人身体慢慢碾压至破碎,血液如同爆浆一般喷射……
阿乌猛然睁开眼睛,满天星河已经不再转动,夜风吹着她的汗,身上变得冰凉一片。她完全醒酒了,怔楞的把手伸到空中细细的看着。她的法力好像已经恢复的够用了,刚刚默念咒法时已经能稍稍影响到轮回门。那地龙翻身的景象应该就是天韵未来的样子。
“千寂。”
她试探的叫了一声,树后有人轻声应是,“主母有什么吩咐。”
“薛止还忙着么?”
“应该是的。”
“你让他过来。”
之后暗处就没了声响,大概是人已经走了。
阿乌知道薛止一定会来,但是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她爬起来后冲了个凉,换了件薄纱的袍子就回屋睡了。夏夜太热就连被子也不盖,下面两条腿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骑在丝绸被面上特别舒服。
后半夜,她迷蒙之间感觉到身体被人抚摸,那触感和味道已经被身体所熟悉了,一点都惊不起她的担心。
薛止看她醒了,附身在她耳边说道:“刚两天没见而已,你就这么想我?”
“别闹!”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脸颊和脖子上,阿乌被弄得身子一阵瑟缩,她像蛇一样的扭动着躲避,“我是有正事,你松手!”
“我又没堵着你的嘴,有事说就是了。”她那没睡醒的慵懒模样真是让人食指大动,薛止忽然翻身骑在她身上,握住阿乌的手腕轻轻举到头顶,唇也从耳朵挪到脖子,顺着脖子和锁骨的路线往下咬。
这是阿乌鬼神生涯中第一次谈恋爱,结果还把她谈的脸上发热羞愤无比。虽然薛止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至少不好色啊,那现在这个毛手毛脚的色狼到底是谁!她是不是碰到了他某个不正常的开关,所以导致薛止忽然兽性大变?
阿乌抬起脑袋来,尽量凑在薛止耳边说正事,她怕再不说等会儿就更说不出来。
薛止听完后浅笑起来,“真的?你算出来的,还是你师父算出来的。”他的手上又从阿乌手腕上往下滑,顺着裸露的胳膊一路向下落在腰腹上揉捏。
“我算的!”阿乌的手得了自由,赶紧落下来捂住薛止的手,她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半仙儿师父。
薛止也不难为她,顺着她的意思老实下来,两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