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钟离敏急切的想要拿回被薛云鹤所“钟爱的衣服”,但她未必就真想过要亲自动手去抢。不过阿乌的不顺从激怒了她,再加上一点点的魅惑之术,钟离敏最终会失去理智也就变成了必然的事。
木鸢早得到了阿乌的示意,所以她们真撕che起来以后,木鸢根本就不着急帮忙,而是先跑出去喊人。起初木鸢还担心会掉链子,她甚至都想好了,若是薛云鹤他们不来,她就一路跑到人家面前去喊。
但是她的担心并没有发生,一切都按照小姐的计划顺利进行着,小姐真的把所有一切都算好了……
木鸢觉得她越来越看不懂小姐的戏法,那变幻太过出神入化,几乎让人以为这是真的法术。
“回去吧。”阿乌回头,冲着她咧开嘴角。
木鸢隐去心中的探究,也点头道:“回去吧。”
夜风徐徐吹来,木鸢能感觉到之前阴冷诡异的气息都已经散去了,这给她一种所有的阴霾都已结束的错觉。
主仆两个就这样说着话走远了,但她们没有看见的是,有一个人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树上,围观了今夜的所有桥段。
皎洁的月光映射在他身上,形成一层氤氲朦胧的光晕,墨色长发和简单的白色衣摆轻轻飘动着,好看的像是飘然欲走的仙人。那人白布蒙眼,只露出鼻梁和下巴曼妙的线条,让他在飘然仙气当中又多了一份神秘和危险。而他的脸正“看”向阿乌离去的方向,唇上挂着玩味的笑意。
如果阿乌能够看见这一幕,她一定不会再认为钟离珂的气质顶好了。什么叫小巫见大巫啊,和这样一个美人相比,任何人都会显得黯然失色。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此人只应天上(地府)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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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芳斋里,钟离敏前脚刚被四个丫鬟扔进房间,钟离英后脚就跟着来了。
她进门以后二话不说的就甩了钟离敏一个巴掌,钟离敏痛呼一声扑到在地,本来那胸腹的疼痛还没散去,再这么不断的扑到起来好几次,让她愈发痛的不行。
闻讯而来的徐姨娘一进屋就跑去抱住了女儿,她也不顾得钟离敏身上的污秽和怪味儿,直怒视着钟离英质问,“三小姐这是做什么!就算您是大夫人身边儿的也不能这么欺辱人,我明日定要去老夫人哪儿讨个公道!”
“我打她是因为她不知检点!你还不知道你的宝贝丫头干了什么事儿吧!”钟离英已经存了一肚子火,正好都撒在了钟离敏身上,她指着母女两个怒骂起来,“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东西!你一定是听见我和大姐说话,故意去勾搭二皇子的!”
徐姨娘惊讶无比,她没有资格去前面跟着吃饭,竟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但是一向胆小的钟离敏这次竟没有服软,她咬牙死撑着,躲在徐姨娘的怀里大声反驳:“我没有!我和二皇子就两情相悦,他就是给我送了情书和定情信物!倒是你吧,因为只是单相思,所以才恼羞成怒的迁怒于我!但是你再怎么打我都没用,二皇子就只喜欢我!”
“你说真的?你们真有定情信物?”徐姨娘一下抓住了重点,顿觉惊喜无比,难道她女儿还有这等本事?
“放屁,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恶臭的和叫花子一样,比钟丽若都不如,二皇子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货色!”钟离英的暴脾气上来了,她拽了旁边的桌椅茶壶就开始砸。
徐姨娘赶紧又将女儿护在怀里,母女俩的尖叫声十分刺耳。
屋外的奴仆们也都听见了,可却没有敢上前拦着的。钟离英的身份可比钟离敏高上一截呢,谁敢去触这个霉头啊。平日里都是钟离敏给钟离英当小跟班,虽然也挨点儿骂吧,但不会被这么欺负。
可现在不一样了,小的居然敢和大的抢男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都闭嘴吧,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钟离彩忽然推门而入,钟离英闻声也停止了动作。
钟离彩一进门就见一地狼藉,脸就冷了下来,“府上客人可还没走呢,说不准就有要住下的,你们这么卖力气闹腾,都是不要命了么!”
“大姐~”钟离英赶紧凑过去哭诉,“是钟离敏先挑衅我呀,母亲都答应了我的婚事,可她又这般从中作梗挖人墙角,分明就是让二皇子和咱们相府生怨,想让我的婚事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