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韵的人谁不知道啊,本国的第一美男薛云鹤,平日里最是偏爱这样清浅的颜色了,而且他身上饰物也喜用祥云白鹤为图案。这样一个风格明显带有标志性的纹样男子荷包,当然会让人立刻联想到他。
难道这离谱的事儿还和二皇子有关系?众人看看薛云鹤剑眉星目丰神俊朗,再看钟离敏……一身蓬头垢面,满衣襟的污秽臭味擦都擦不干净。可没听说过二皇子的口味这么重啊!
钟离英在人群中阴郁的瞪了钟离敏一眼,看来一个两个的都是不安分的东西,都应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薛云鹤的脸色也变的很差,他当然对这么一个脏女人没有好感,甚至是觉得有点恶心和疯狂。但是那荷包上又没指名道姓的写他名字,他这也是无法发作的,只能当做没看见。
就在这么让人浮想联翩又恍然大悟的情景之下,阿乌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立刻用惊愕的目光看着钟离敏,嘴上喃喃的说着,“四姐!你、原来你——”
大夫人正要呵斥她住口,可阿乌又忽然回过神来一般,一把拉住身边的木鸢,委屈而隐忍的道:“我们、我们快些回去吧。”
瞧瞧,就这姿态,一看就是有什么大事没说。
但是大夫人也来不及计较这些了,今日的事已经够丢人了,万不可再生事端。她苦笑着让丫鬟过去扶着两位小姐,“估计若儿是受了惊吓吧,这孩子一被吓到就胡言乱语的,赶紧让府医好好看看才是正事。”
四个丫鬟走过来,七手八脚的将阿乌和钟离敏给拉起来,木鸢也被挤到了一边儿去。阿乌感受着那些丫头们的手劲儿,心道大夫人这是要强制性清场啊!
众人都知道这是人家这是不想宣扬家丑,毕竟都要留着面子,所以也没人那么好奇的刨根问底,大都打圆场的安慰了几句后就打算离开。
眼见众人都没有纠结那荷包的意思,阿乌开始有点不满意了。这可不行,就这么收场真是枉费了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她轻飘飘的瞥了一眼人群身后的黑暗之处,使了个眼色后又收回眸子,顺从的跟着那些丫鬟走。
钟离敏大概是被踹的狠了,被人扶着还站不稳的踉跄了一下,她这么一歪,竟再次把荷包掉了出去。
要说也是真巧,她正好经过了钟离英面前,那荷包丁零当啷的响着甩在了钟离英的脚边……
钟离敏惊呼着想要去抢回来,又奈何那些丫鬟们抓的太紧,没给她机会。钟离英可早就按捺不住了,她抢先一步捡起来打开,大夫人来不及阻止,钟离英就从里面倒出一片圆形的白玉片。
薛云鹤猛然低头看向腰间,他那蹀躞带上居然真的少了一片白玉。
他之前穿着大氅,白玉蹀躞带又和里面的衣服一个颜色,所以并不十分显眼。而现在那大氅在阿乌身上披着,蹀躞带就清晰明了的被暴露在空气当中,被在场所有人视(和谐)奸着。
钟离英握着白玉片对她怒目而视,脱口而出的质问:“难道是你偷了?”下午那会儿母亲可是答应了要给她和二皇子拉婚事啊,所以现在在钟离英的眼里,自己已经是二皇子妃了,她现在怎么能容忍别人的窥探。
钟离彩走出来,握着钟离英的手轻快的道:“你可真是糊涂,哪有人能近二皇子的身偷东西啊。只怕这是四妹妹捡了的吧,四妹妹你也是的,捡来的东西怎么能收在身上,这让人看了去岂不是失了礼节。”她特意说的是礼节而不是名节,就是想把大事化小。
钟离彩说完了就转身看向钟离敏,那一双温婉媚眼眼深邃无比,只期望钟离敏能就坡下驴。
可是不知道是天太黑了看不清楚,还是说钟离敏根本就顾不上理会钟离彩,她不怕死的脱口而出:“你胡说,我没有偷!这就是二皇子送给我的!”
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和二皇子求爱告白的女子有很多,但是满身恶臭污秽说话的她还真是第一人。
大夫人高声怒斥,“钟离敏,难不成你也失心疯了!”这三个死丫头啊,一个比一个能挑,她真是一个都不想放过了!
钟离彩被钟离敏气的发笑,声音冷冷的道,“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这里有二皇子给我的书信!这白玉是定情信物,就不是我偷的!”
——
作者的话:看这里,关于蹀躞带我有话说一下!汉服里蹀躞带主要配轻便装,但是具体什么能配什么不能配我没查到很明确的资料。网上有人说现代人穿汉服主要讲究漂亮,其实漂亮不违和就行。在我眼里蹀躞带就是很华丽的腰带(虽然挂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后就不华丽了),我觉得华丽的腰带配白色基础版汉服+大氅应该会好看吧……所以就这么写了,求考古党不要针对这件事计较,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