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会有谁动过她的手机?她甚至都不用怀疑。
但那男人有那么无聊吗?删她号干嘛?
夏恩浅没有背过沈寂帆的手机号,但想起那份合同,合同上应该有相关联系方式。
她打开包,发现合同也不见了。
她在房间里环顾了一周,并没有找到,脑子里翻来覆去联想了下,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但又不能完全明白。
她胡乱地撩了撩长发,指尖快速触屏点出一行数字,正要拨打出去,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她顿住,朝着门口看了看,放下手机走过去开门。
看到门口英俊的男人,夏恩浅面色微微一怔。
她还以为他已经离开酒店了。
商颂淡淡看了她一眼,随手拉着餐车走了进去。
“过来,吃饭。”
夏恩浅回神,眨了眨眼睛,将门重新关上走过去。
她想起正事,“商颂,那四百万是你让人给的?”
商颂将各种餐盘一个一个的摆上餐桌,动作不紧不慢,透着股优雅,不答反问:“你喝粥还是汤?”
夏恩浅,“……”
她探究地看着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往常一样,有些捉摸不定。
片刻后,她拉开椅子坐下来,“粥吧。”
商颂将汤放在了自己面前,把粥给了她,又放了一勺子。
一桌摆了不少中式早点,做完一切,商颂才拉开夏恩浅侧手边的椅子坐下来。
夏恩浅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举一动,心里却想的还是那四百万的事,甚至没察觉什么异常,抬手的时候才想起受伤的是右手。
除了用勺子喝粥可以左手,其他的有些费力。
她正打算低头先喝粥缓解一下尴尬气氛,嘴边忽然怼上来一个小笼包。
“吃了。”
夏恩浅抬起眼皮看他,“……”
商颂眸色平淡,“不用看了,在这除了我也没有人能喂你,张嘴。”
夏恩浅耳根热了热,白皙的脸颊上有晕红的迹象。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让商颂喂她……
他就算会喂,她……
夏恩浅深吸口气,抚平心跳,淡声道:“给我一个叉子吧,我自己可以。”
让他喂,她大概每顿饭都无法吃的安稳。
商颂手还在举在半空,没动,就那么盯着她看了半分钟,最后还是放下了筷子,拿了一个叉子给她。
商颂没吃,看着她生疏的使用左手,表情冷漠又严肃,“你刚才想问什么?”
夏恩浅,“是你动了我的合同?那四百万也是你给的?”
商颂抻了抻西裤包裹的长腿,姿态略显懒散随意,深邃的眸子放在她身上。
“是我做的。”他承认的很直接。
夏恩浅捏着勺子的手指微微用力,隐匿着苦涩张了张口,“为什么?”
她在他面前极力想要维护的那点自尊,一次次崩塌,从昨晚到现在,再到这一刻,关于那些债务,是她最后的防线。
“堂堂商家少夫人几百万的债务还要找外人帮忙,太太,你这是打算把我的脸往哪搁?还是你也想看看沈寂帆他们私下里是怎么笑话我的?”
夏恩浅粉唇一下抿紧,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
她艰难开口,“这是我的私事,和你没关系。”
因为沈寂帆知道他们俩结婚的事,原来他只是觉得她给他丢人了。
商颂轻蔑一笑,“你是以为别人也会这么想?还是以为你那个沈寂帆是什么君子?”
夏恩浅放在膝盖上受伤的右手忍不住蜷了蜷,细微的疼痛逐渐蔓延开来。
她偏头跟他对视,“我手机里沈律师的信息是你删的?”
“是,我不喜欢他,以后少跟他来往。”商颂站起身,低头用粗粝的手指浅浅蹭着她唇角的伤痕,眼神危险又透着一丝狂傲,“别忘记你昨晚那些话,想给我打工,就最好别做一些惹我不快的事,你不会以为一个混吃等死的周易扬能跟我对抗吧?”
夏恩浅呼吸不稳,被气得不轻。
商颂放开她,“以后有事我不在,就找林一。”
说完,他饭也没吃,转身往外走了。
商颂走后,夏恩浅安静地坐了一会,脸色很难看。
那些饭她最终也没胃口吃了,戴上之前问医生要的一个口罩,收拾完东西提着包走到酒店楼下。
徘徊了一会,她步行回到Tone酒吧。
昨晚把车子停在那儿了,她开不了,但也不能丢在这,打算叫个代驾。
停车位上,夏恩浅远远就看见她的车子旁站着一个黑衣男子。
看制服,像是酒吧的安保。
“你在这是等我的?”
“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