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帆看她,笑笑,“还不至于。”
他说完,走向经理。
盛菲菲眨眨眼,望着他的背影,凑近夏恩浅小声感慨,“他就是那个沈律师?靠,本人这么帅的吗?”
夏恩浅瞥她一眼,没说话,也跟着走了过去,然后就听到沈寂帆温润好听的声线,“胡经理,这只是一场误会,盛小姐是我的朋友,今晚的所有损失既然已经赔偿,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把人带走了?”
夏恩浅一怔,抬眸看了眼清贵如玉的沈寂帆。
又认识?
这里的常客?看着还真不太像。
而且他没说是她的律师,而是直接以朋友身份,显然是知道道理讲不通,只能走情面。
这家店的背后看来是真的不简单。
既然沈寂帆这么说了,夏恩浅就没再插话,静观其变,气质清清冷冷的,两人站在一起,颇有几分才子佳人的味道。
盛菲菲不禁多看了沈寂帆一眼。
……
此时,楼上某个包间内,烟雾缭绕,摊在沙发上喝着酒的年轻男人将手机放到耳边听着。
“二爷,她朋友到了,要放人吗?”
男人嘴角微翘,细看还有隐约撕裂的伤痕,嗓音极为慵懒,“哦,她一个人?”
“不是,还带了一个……”
男人听着,同样带着伤痕的眉骨忽然上挑了挑,余光瞟了眼旁边坐着的身影,勾唇笑了笑,“知道了,既然都来了,就请人多坐一会,着什么急呢。”
“是。”
挂掉电话,男人放下酒杯站起身,两手自然地插进裤兜,挑眼扫了下房间内另外两个人,“楼下出了点乱子,我去看看,你俩是继续在这干喝,还是跟着去凑个热闹?”
乔舜年闻言从手机上抬头,不解地看他,“这种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亲自出面了?什么人值得你顶着这副怂样去见?”
这地儿哪天不得出几个乱子,哪次需要他亲自现身解决了,更何况,现在还顶着这样一张惨不忍睹的脸。
年轻的男人,正是唐钰,一张俊脸满是伤痕,虽然消了肿,但依旧可见斑驳淤青,齐整的平头,挂着一丝痞笑,野性十足。
他眯了眯眼,大拇指按了按唇角的伤,玩味地低语,“大概是因为老子欠她的吧。”
乔舜年来了兴致,“你欠了什么?”
唐钰偏头,目光转向暗影笼罩下闷头抽烟的男人,也掏出一颗烟叼在嘴里,似笑非笑,“老子能欠那女人什么,欠一个孩子呗。”
乔舜年,“……”
楼下,胡经理挂断电话,走回去,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夏恩浅,笑呵呵地对着沈寂帆道:“很抱歉,沈先生,可能还需要再等一会,我也是奉命行事,如果查证确实是盛小姐说的那样,自然会放她离开。”
沈寂帆垂下眸子静了几秒,然后又抬眼看着胡经理,语气依旧平静淡然,“你们二爷也在这?”
胡经理保持微笑,“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沈先生,要不几位再坐一会?在这期间,酒水全部免费,几位可以随便点。”
夏恩浅虽然不清楚他们口中那个二爷是谁,但不难读懂里面的深意,对方清楚沈寂帆,但是好像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
她捏了捏手里的包,客气而冷淡地开口,“大概需要等多久?就算是警察拘留,没有证据,也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你们总得给个时间吧?不然,我想我们不如去警局等了。”
盛菲菲也急了,极力忍着暴躁,怒声道:“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啊,监控拍的那么明白,你们是一点都不看吗?还要我说多少遍,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们这是非法拘禁知道吗?大不了老子报警,现在蹲监也不要在这破地方待着,简直欺人太甚,瞧不起谁呢。”
“恩恩,我们走!”她骂完,拽着夏恩浅就要走。
沈寂帆看笑了,神色看起来很轻松。
“菲菲!”夏恩浅却没动,表情严肃。
她知道这绝对不是可以一走了之的事。
夏恩浅扭头看向沈寂帆,对上他含笑的眸子,“沈律师,你觉得呢?”
沈寂帆止住笑,看着她,“夏小姐,以前来过这里吗?”
夏恩浅摇头,“没有。”
盛菲菲冷嗤一声,“这破黑店,以后请老娘来,老娘都不来了。”
胡经理站的笔直,笑容不改。
沈寂帆静了片刻,注视着夏恩浅俏丽冷白的脸蛋,低了低声音,“如果你想走,现在可以直接带着她离开,如果你觉得没必要,等等也无妨,他们是挺黑的,但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做些什么。”
夏恩浅仰头触上他清澈又深邃的眼睛,静了静,忽然心中猛地一跳,好像一刹那明白了他话里那丝别样的意味。
难道这家店的背后是……
还是说,沈寂帆再提醒她,想直接离开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