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扬声音一沉,“夏小姐!”
推着轮椅刚走出两步的身影一顿,商颂偏头看去,倒在男人怀里的夏恩浅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
他一瞬蹙紧了眉头。
周易扬从刚才就觉得这女人的体温有些不对,额上也沁着汗,还以为是喝多了或者被吓到了。
他下意识的就要抬手摸摸她的额头。
还未落下,隔空出现的一只手忽然从他怀里拉走了人,拦腰抱起,动作一气呵成。
“既然是我让她摔倒的,就不麻烦周少爷了,我会送她去医院。”
周易扬,“……”
商颂面无波澜地说完,全程也没看任何人,稳稳抱着人,转身阔步向外走。
路过谢璇时,也只是低沉的丢下一句,“让林一送你回去。”
谢璇脸色难看,“阿颂!”
吵闹的四周似乎静了几秒。
刚才围观的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
这冒出来的女人谁啊?
周少爷护着也就算了,向来神秘低调的商总也来凑热闹,而且还把谢大小姐给扔下了。
出门需要穿过整个宴会场地,分散在各处的宾客看见商颂抱着女人离开的一幕,也纷纷被惊住。
酒店门口,男人抱着人走出来,脸色阴寒,看着呆愣住的门卫,冷眸一眯,一脚踹过去,“去开车!”
此时,里面的周易扬也只是愕然了一瞬就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
一双桃花眼眯了眯,眼底深处掠过诡异的精光,唇边的玩味一点点加重。
有意思。
他扫了眼那三个被吓白脸的阔少,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慢悠悠的往别处走去。
“姓沈的,你这迟到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今天是本少生日,你打算明天还是明年再给爷过?”
那边传来温润的声音,“抱歉,我在外地出差,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保证今天之前到。”
周易扬勾唇嗤笑,“看来爷不让你急急,你他么都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
……
半个小时后,商氏旗下的私立医院。
穿着白大褂的乔舜年接到电话,匆匆赶到病房就看见床上躺着的女人,毫无生气的像个死人。
他看了两眼,伸出两指搭在她额上探了探,立即啧啧出声,“我说你是怎么把人折腾成这副死样子的?这么高的烧,还喝那么多酒。”
作为商家的家庭医生,又是商颂的多年好友,乔舜年也是为数不多清楚两人关系的人。
他说着,询问地目光转向立在床边的身影。
男人周身寒凉的气息无声笼罩着整个房间,深邃的眼眸定在女人煞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情绪。
闻言,他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头,若有所思。
是因为前天晚上一夜折腾的?
所以昨天不回家就是为了躲他?
身体不舒服也要去赴宴,她和周易扬倒是很熟。
酒会的一幕浮现在脑海,男人唇边扯出讽刺的弧度。
呵……他倒是小瞧了她。
沉默了好半晌,他眼睛不动地冷声道:“给她医治。”
乔舜年挑眉,识趣的没再多问,双手插进大褂口袋,笑着嘴碎了句,“行吧,还是先给她退烧,不然脑子烧坏了,这一傻一瘸,到时候还真不好选择了。”
商颂挑眼冷睨过去,“让你治病,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乔舜年耸耸肩,瞅着他,笑容意味不明,“看你这脸色,老子现在还真摸不准是要哪种治法了,要不哥们替你解决一桩麻烦,省的你看着心烦,嗯?”
商颂阴郁的眸子眯起,一字一顿,“要不要我先给你治治?”
乔舜年撇嘴,“呵……不用,我很好。”
说完,很快离开,又很快回来,身后还带了两个女护士。
几人开始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商颂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菲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开门走了出去。
许久后,乔舜年在走廊尽头的通风处找到了正在抽烟的男人,黑色西装的修长背影,几乎融于黑夜。
商颂看着远处,取下烟点了点,皱眉问,“她怎么样了?”
“烧暂时退了,但还有可能再烧,你是把人带回去,还是留在这?”
商颂唇边漫着青烟,瞥他一眼,“你很想多跑两趟?”
乔舜年,“……”
他掏出烟也点了一根,颀长的身子懒懒靠在墙上,一吸一吐,将烟夹在指间,骂了句,“德行!”
静了下,他又无情地嘲笑,“怎么,你这是打算要昭告全世界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当着谢大小姐的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