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晚上十点。
一场持续了几个小时的饭局结束。
夏恩浅送走客户和下属,胃里一阵翻腾,再也忍不住,冲到路边草丛呕吐起来。
没吃几口饭,全都是酒水,吐的眼泪都出来了,胃里火烧一般的恶心难受。
她厌恶地皱了皱眉,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熟练地点燃,重重吸了一口,才压下去那股恶心和酸味。
深秋的夜已经有些冷,她一个人坐在路边抽烟,失神地看着远处万家灯火。
一根烟还没抽完就被兜里的手机震醒。
她拿出来看了眼,眸光微凝,取下唇畔的烟夹在指间弹了弹灰,按了接听。
“喂。”
“你在哪?马上回来。”
耳畔嘶哑的男人声音,磁性悦耳的让她心中一阵悸动。
但恍神的几秒,通话已经切断,仿佛错觉。
“我……”
夏恩浅刚吐出的一个音硬生生卡在了喉咙,一时间,嘴里的酸涩连尼古丁都压不住了。
……
东郊花园,一栋十分气派的别墅。
夏恩浅走进门,保姆笑着迎上来,“太太,您回来了。”
“呦!您又喝酒了,先生知道肯定又要不高兴了。”她一靠近,脸色立马变了。
夏恩浅神色黯了黯,没接话,脱了大衣连包一起递给她,淡淡询问,“他回来了吗?”
“嗯,先生回来好一会了。”
保姆顿了下,问,“需要我给您煮点醒酒汤吗?”
“不用了,您也去休息吧。”
夏恩浅丢下一句,迈开腿上了楼。
吹了一路冷风,酒早就醒的差不多了。
此时已经快凌晨了,偌大的房子,冷清的没有人气。
夏恩浅脚步习惯性的往客房走,却忽然想到了那个电话,又止住了。
她低头揉了揉眉心,犹豫了片刻,还是转步走向了主卧。
敲了几声门,无人回应,不知是不是睡下了,她迟疑了下,握着把手拧开了门。
漆黑安静的卧室,看不到人影,只有呛人的烟味。
夏恩浅摸索着正要打开小灯,黑暗中忽然被一股大力撞到了墙上。
她顾不上疼,一股浓烈又熟悉的气息袭来,嘴巴紧跟着被封住。
但仅仅几秒钟,唇上的灼热就消失了,下一秒,啪的一声,眼前大亮。
夏恩浅一惊,仰头撞上一张英俊却紧绷的脸,逆着光的眸子幽深泛红,又冷又哑的嗓音从他喉咙溢出,“你又喝酒了?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顶着一身酒臭味出现在我面前?”
夏恩浅心脏一紧,勉强挤出声音,“你……在电话里没说清楚,我来问问你是不是有事?”
他们平时很少通电话,她当然不会自恋的以为那是关心。
所以……他催她回来,就是为了这事?
商颂盯着她,女人瘦白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喝酒,但满身扑鼻的酒味还是挑起了他心头莫名的怒火,以及极致的反感。
重重挑起她的下颚,他眯眼冷嘲,“看来我是打扰了你的雅兴?你就真这么喜欢陪那些男人喝酒?我要是不打电话,你是不是还打算再陪个几场?”
他眉心的厌恶深深刺痛了她,夏恩浅睁大眼睛,用力咬唇,“商颂,那是我的工作!”
“如果你不是很享受,没人会逼着你做那份工作。”
“……”
夏恩浅喉头一涩,不想跟他吵,闭上眼疲累地道:“你要是没事,我回自己房间了。”
她推开他的手,抬步就要离开。
但,偏过的身子还没踏出去,又重新被拽了回去,重重抵在墙上。
夏恩浅一懵,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光影一暗,嘴巴再度被堵住。
“商,唔!”
淡淡的烟酒味和男人的呼吸很快侵入她的五感,滚烫而霸道地深入她唇齿间,肆意搅弄,透着股不同往日的急迫。
“唔不……不要。”
夏恩浅几乎是被迫承受着,小手紧抓着他的衣服,神经颤栗,心情极度复杂。
他那么讨厌她喝酒,从来不会这个时候碰她,甚至反感见到她。
可现在……
似乎更像个供人发泄的工具了。
夏恩浅只觉可笑又可悲,胸口有些发堵。
她借着酒劲用力躲闪,“商……放,放开,不,不要!”
这大概是结婚一年来,第一次那么想拒绝他。
但她那点力气在高大的男人面前简直不够看,好像还更挑起了对方的兴奋,扣在腰间的大掌力道大的惊人,熟练地探入她的衣摆。
“唔……不,不要!”
夏恩浅恼羞,想捉住他的手,却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