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苕荣依旧不信,辩解道:“二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更何况他早已心有所属,不会乱来的。”
“明大公子,莫要再替你那不争气的弟弟多做辩解了。”
“对啊,明夷则都和将军府断绝关系了,明大公子又何必平白惹了一身骚。”
“整个盛京城谁不知道明二公子风流成性,是个花花公子。”
“依我看呐,和二少夫人的情深似海,都是假的。”
“谁说不是呢。”
“……”
明珠面露不屑与鄙夷:“大哥,二哥本就不是个好人,你不要再替他说话了。”
明苕荣进退两难,但还在坚守:“诸位,此事还未有证据,请莫要以讹传讹,毁我二弟清誉。”
“同是将军府的儿子,一个功名显赫,待人和善,另一个浪荡纨绔,嚣张跋扈,差别真是大。”
“也就明大公子宽宏,还替明夷则说话,要是我家出了这样的人,我早就一棍子打死他了,”
“不知这位公子想一棍子打死谁啊?”春宵楼的花船不知何时驶到此处,雅南窈窕的身姿立于甲板上,春风微微吹动她的裙摆,与她脸上妩媚的笑容相得益彰,“小女子方才听闻各位
公子小姐们正热闹的议论明公子,不知小女子可有听错?”
一位年轻公子哥道:“雅南姑娘,我们知道你是明夷则的红颜知己,但你也不该睁眼说瞎话啊。”
“是啊,明夷则先前日日宿在你春宵楼,雅南姑娘想必比我们这些人更清楚。”
雅南依旧笑的妩媚多情:“公子们,如你们所言,话不可胡说。小女子不过是问一句诸位是否在谈论明公子,几位公子便说小女子偏袒明公子。难道只因明公子先前与我春宵楼的姑娘走得近,便一以贯之地认为小女子会偏袒明公子吗?”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之人:“按此道理,诸位方才的话,想必也多是对明公子的偏见,一字一言皆不可信。”寥寥数语,便让在场的小姐公子哥儿们无话可说。
明苕荣眸光微暗:“这位姑娘,这其中怕是有误会,不如大家各退一步,莫要伤了和气。”
“和气生财,小女子知道。”雅南言笑晏晏,“只是明大公子的这一番说辞,倒是让小女子颇为费解。”
明苕荣温润有礼道:“不知雅南姑娘这是何意?”
“方才小女子在船内听着明大公子口口声声
维护着明公子,方才小女子不过是替明公子说了两句公道话,您就说这其中有误会,既然有误会,那为何还要退一步呢?”
雅南说话时脸上始终带着笑意,语调不疾不徐:“明大公子,小女子只是个外人,于明公子而言,也只是他心情烦闷时说两句话知心话的女子。小女子虽流落风尘,但也深知看人不能看表面,做人不能耍阴招。”
明苕荣脸上的温润谦虚已然快要挂不住了,明珠可不会让这场大戏就此停下:“你一个春宵楼的头牌,轮得着你来教训我大哥?”她时刻谨记身为棋子的作用。
雅南深深看了眼明珠,粲然一笑:“明四姑娘说的是,是小女子多嘴了。”
“依在下看,多嘴的是那位明四姑娘。”苏启宸按耐不住看热闹的心,也走出船舱,呛两句。
明珠蹙眉:“你又是谁?”
苏启宸捋了捋头发,扬头,自认为非常潇洒:“在下是明公子的死对头。”
“死对方?”明苕荣盯着他看了好几眼,直觉告诉他,此人绝对不简单,“不知二弟如何得罪了阁下?”
苏启宸啧了一声,有几分不耐烦:“本公子让他杀了你
,他不愿意,所以就成了本公子的死对头喽。”说完,他一摊手,一耸肩,显得颇为无奈。
明苕荣一愣:“在下哪里得罪过阁下吗?”
“看你不顺眼罢了。”苏启宸欠揍的语气。
一旁看热闹的小姐公子哥儿们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哪里冒出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明珠很有当舔狗的觉悟,踹了身侧的常妈妈一脚,怒道:“你这老贱婢,大哥都受欺负了,你还不上去给我打死他!”
常妈妈一个踉跄,径直双膝跪地,膝盖与甲板撞击出一声闷响,她疼得眼泛泪光:“四姑娘。”
“还不跳下湖,游过去,弄死他。”明珠没有丝毫的怜悯,说出的话更是冷漠无情。
一大把年纪的常妈妈,身体虽说健朗,但这两日被明珠折腾的已经受了不少伤,求助的目光看向明苕荣,希望他能出声救救自己。
明苕荣的嘴刚动了一下,明珠抬脚就把常妈妈踹到湖里了,嘴里骂着:“你这个老贱婢,磨磨唧唧的,出卖主子的时候,你倒是快得很。”
“明珠!”明苕荣显然怒了,当着这么些贵族小姐公子哥儿们的面,将人踹到湖里,简直是不可
理喻,“来人,快把人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