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人?”明苕荣站在前院中,与正厅内挟持着明峰的蒙面曲采音对峙。
曲采音手持一柄长剑架在明峰脖颈处:“我来只为问明将军一个问题。”
明苕荣朝身后的家丁挥了挥手:“阁下既然有事相求,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曲采音眉梢一挑,一脚踹在明峰的屁股上,明峰直接摔了个狗吃屎:“明大公子,我是来问一个问题,可不是有事相求,还希望明大公子切莫混淆视听。”
今夜所有的事,只能掌握在她手中。
明苕荣见她油盐不进,只能作罢:“阁下不如快些问了,以免今夜之事走漏了风声,到时对阁下也不好。”
他这话说得倒是相当中肯。
曲采音看了眼明苕荣身后的一众家丁:“让他们滚。”
“不行。”明苕荣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眼前之人,他还不知她武功的深浅,贸然将家丁撤退,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曲采音当然明白他的顾虑:“明将军,你若是如实相告,我绝不会动你。但你若敢有所隐瞒,即便再添上同等数量的家丁,我也照样能杀了你。”
明峰听了此话,朝明苕荣使了个眼色,明苕
荣犹豫一瞬,遣退了家丁。
屋顶上的明夷则见状,有些大失所望,还以为有一场精彩一人打几十人的精彩场面,没想到竟然这么无趣。
既然如此,他很乐意来为这一场将要落下帷幕的大戏增光添色。
明夷则飞身而下,落在明苕荣身后,他特意找章绪要了一种药,改变了声音,此刻他顶着一口粗嘎的嗓音说道:“无耻小儿,竟敢欺骗你爷爷我!”
对于突然出现的人,在场的三人都为意外。
更为一头雾水的是明峰,他根本没见过此人:“你是谁?老夫从来没见过你。”
“不仅骗你爷爷,你还敢不承认。”明夷则身形一动,闪身来到明峰面前,一手抓着他的衣领,“前几日,我来问你谁才是阁主的孩子,你告诉是那个不学无术的二公子,可有此事?”
没有。
明峰敢摸着良心说没有,但是他没有开口。
明夷则继续道:“要不是你爷爷我聪明,去查了阁主的孩子是个女儿,就被你骗了。”
明峰心里有一瞬的慌张,但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老夫……老夫……”
他拿不准这人到底要作甚,只能佯装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你竟敢害死阁主的女儿,你爷爷我今夜就要杀了你!”
说着,他已从腰间拔出匕首,要将明峰捅死。
“住手!”
“手下留情!”
曲采音和明苕荣大喊道。
“你是何人?”曲采音打量着明夷则。
明夷则一副老子最厉害的高傲模样:“你管老子是谁,老子今夜就是要杀了他,你管不着!”
曲采音快步走到他面前:“你是铃阁的人?”
“你是谁?”明夷则故意露出防备的眼神。
曲采音大喜:“我认识你们阁主。”
明夷则怀疑道:“你骗鬼呢。你要是个男人说认识我们阁主,老子还信,你一个女人认识我们阁主,肯定是阁主的仇人。”
曲采音心中的疑虑在听了明夷则这样一番话后,全数消除,只有足够了解曲采铃的人才知道在她的人生中,男人是必不可少的存在,甚至比孩子还重要:“我是她的姐妹。”
“你是曲……”明夷则看了眼明峰和明苕荣,没有将话说完全。
曲采音点头,迫切的问道:“她的女儿真的是宋花枝?”
明夷则非常自信的肯定:“那当然,老子可是找了逐雨楼的人查的。”
说着,明
夷则就要对明峰动手。
曲采音叫住他:“不能杀他!”
她见明夷则要发脾气,安抚道:“他是大熙的镇国大将军,今夜你杀了他,明日你就会被抓。”
明夷则状似思索了片刻,收起匕首,松开明峰:“老子可不是怕死,老子只是怕麻烦。”
他说完,飞身离去。
曲采音得到确定的答案,也离开了将军府。她本想再和明夷则问些东西,奈何她晚了一步,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
将军府内,明苕荣扶起瘫坐在地的明峰:“爹,要请大夫吗?”
明峰揉了揉屁股,摆了摆手:“不必。”
今夜之事太过蹊跷,他不曾见过那个黑衣男人,更不可能告诉他宋花枝是曲采铃的女儿。
明苕荣也深感奇怪:“爹,那位男人到底是敌是友?”
明峰叹了一声,他也不知:“幸好明珠的身份还未暴露。”
既然他们认定宋花枝是曲采铃的女儿,他便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