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江淮和蓝应竹在李翠云家吃了早饭。
饭后,李父便带着两人逐家相看。
“生平头一次,挺奇妙。”蓝应竹跟在李父后面,低声喃喃道。
江淮闻声,真诚道:“有劳了。”
蓝应竹仍是温雅之态:“江公子客气了,在下不为你而来。”
“我知道,但还是要谢谢蓝公子。”
李家为李翠云挑了五位年轻男子,前三位蓝应竹看后,都是庸人之姿。
“最后两位了。”江淮有点着急。
蓝应竹倒是淡定得很:“不着急,还有两位。”
李父虽也着急,但他想的通透,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求女儿一生平平安安。
“就算这两位也不行,老头子也认了。”
说话间,三人已走到第四家门前。
还未踏进院子,没瞧见人,蓝应竹便感受到此人不一般。
“这家是?”
李父忙出声介绍道:“这是季家,他家儿子叫季理。长相斯文,就是有点……”
他也不知要怎么说,反正相处起来很惶恐。
蓝应竹含笑道:“有些倨傲?”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李父点头认同。
“的确不是寻常人。”
“怎么个不寻常?”江淮心中大喜,可
算是有个堪用之人了。
蓝应竹虽还未见到人,但此间农家小院的布置都相当独特,细细一瞧,有五行八卦之意:“此人不适合翠云姑娘。”
江淮不解:“为何?”
蓝应竹并未解释,只是询问着李父的意思:“李阿伯,我们去下一家吧。”
“是有不妥的地方吗?”李父也很疑惑。
蓝应竹模棱两可道:“此人命格带煞。”
“那还是快走吧。”李父再无留恋。
命中带煞,这人可不行。
万一害了闺女,得不偿失。
江淮心中的疑惑更甚,倒也没当着李父的面问下去。
还没走到第五家门前,人家便迎了过来。
“老李哥,你们可算来了。”
“陈兄弟,我们正要去你家呢。”
陈父笑呵呵的和江淮打招呼:“江淮也来了啊。”
江淮规规矩矩道:“陈阿叔。”
他看向蓝应竹:“这位就是李老哥请来的大师了吧,看着真年轻啊!”
蓝应竹拱手道:“陈阿叔抬举了,在下称不上什么大师,只是略懂面相。”
李父出面道:“都是翠云的三个哥哥,非说找人算一算,要我说,还得看两个孩子的缘分。”
“不妨事,不妨事。”陈父领着
三人朝家中走,“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家都图个安心。”
陈家只有陈父和陈宁池,陈母前几年过世了。
坐在陈家的堂屋中,蓝应竹环顾四周,是家徒四壁。
他来了兴趣,这李家竟给李翠云挑了这么一家。
李翠云嫁过来,怕是日子不好过。
陈父给三人各自倒了碗热水,他搓了搓双手,有些局促:“李老哥,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翠云嫁进来……”
“陈阿叔,可容在下先见一见令公子?”蓝应竹打断他的话。
“算不上公子,算不上公子。”陈父说着就往外走,“我这就去喊他。”
陈宁池跟着陈父来到堂屋。
他长相周正,身姿修长,浑身透着书卷气。
“李阿伯。”陈宁池颔首问好。
蓝应竹上下打量着此人:“公子是在准备开春的科举考试吗?”
“正是。”
蓝应竹温润而道:“公子一定能高中。”
李父和江淮听闻此,都露出笑意。
“借大师吉言了。”陈父听着,喜上眉梢。
回去的路上,江淮忍不住了,问道:“他是个可用之才?”
蓝应竹看向李父:“李阿伯,不知是否方便告知在下,当初为何会选
了陈公子?”
李父沉默片刻,看了眼江淮,欲言又止。
蓝应竹也跟着看向江淮,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江淮懵懵的,迷茫问道:“和我有关系?”
“没有。”蓝应竹估摸着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缘由,“李阿伯,在下知道了。”
他开始说起今日这几位的选择:“李阿伯,在下建议翠云姑娘选择这位陈公子。”
不等江淮问,他便说起来了:“陈公子将来是国之栋梁,且品行端正,翠云姑娘嫁过去前几年或许会因为钱财而过的艰辛些,但苦尽甘来。”
李父大喜:“多谢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