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一家给李翠云选的夫家都是中规中矩一类。
江知序坐在堂屋听李翠云大致介绍了这几位家中的情况后,看向了右手边的江淮:“你觉得呢?”
江淮听得仔细认真,心中早已有了人选:“还是看她的意思吧。”
他不能替李翠云决定将来的夫君。
李翠云坐在江知序的左手边,无所谓的姿态,这几人都挺好,却不是她心中所想,是以哪一个都行。
江知序瞧着两人都不愿说,索性道:“明日我请个算命先生来给这几人算一算前途人生路,挑一个好的。”
她询问两人的意见:“你们二人觉得如何?”
李翠云当然赞同:“听江姐姐的。”
“都是骗子,哪能算得准。”江淮不信这一套。
江知序斜了他一眼:“有人算得准。”
江淮反应过来:“我这就去请他过来。”
求人办事就用上了“请”。
平时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
“说我请的。”江知序叮嘱了一句。
江淮也不傻,他可请不动那人,当然要搬出江知序的名头来。
李翠云本来兴致缺缺,瞅见两人这模样,也来了兴头:“江姐姐,是谁啊?”
“你见过。”江知序也不隐瞒,
“那日来的蓝公子。”
“他这么厉害吗?”李翠云想到那位蓝公子,很年轻,但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风姿。
江知序笑了笑:“他靠这个吃饭。”
说完这些,莫名想到了她与蓝应竹先前在街市上摆摊算命之事。
她记忆至深,有一位年轻男子,蓝应竹曾说过那人将会成为一代权相。
既然可能成为朝廷重臣,她自然不能错过。
“真假?”
西郊宅子里,素衣被采星强制按在正厅里坐着,听采星控诉明夷则对江知序的态度。
她不太信明夷则会移情别恋如此之快。
采星听她语气里带着怀疑,愈发激动了:“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章大夫。”
她起身就把在院子里发呆的章绪给拉扯进了正厅:“章大夫,你说!”
“说什么?”他方才在想江知序体内的毒一事,根本没听这两人说话。
被采星这么一弄,他很懵。
采星大喊着:“就是公子喜新厌旧的事。”
“哎哟,你小点声。”章绪状似被吵到了,他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他不是说了,他没有,我们要相信他。”
这下,换成采星呆愣了,她好半晌才出声道:“章大夫,你怎么能变得
这么快?”
她满脸都洋溢着被背叛后的悲伤。
素衣显然也不信章绪的转变,这人可是非常记仇小心眼的。
“说吧,你又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章绪极度无语的瞪着两人,“老夫只是想通了,既然她已经死了,那就放过活着的人。”
素衣丝毫不留情面的将他戳穿:“你这会儿应该想着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明夷则吧。”
章绪面露惶恐,大声叫嚷道:“你少诬蔑老夫!”
“章大夫,你休想!”采星先不干了,“你不能伤害公子。”
她要替少夫人照顾好公子,绝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公子。
“我没有!”章绪直呼冤枉。
“那就是要弄死那位了?”
无非是弄死一个。
素衣神容冷意泛滥,凌冽的目光像是透过章绪的身体直直插入了他的心脏一般:“不许动她。”
采星听见章绪想搞死江知序,一下子变得兴奋了:“你想到办法了吗?”
章绪被素衣给镇住了,他不仅没想到办法,还有点小命难保:“我……我没那个意思。”
他认怂,保平安。
“最好是。”素衣再次警告他道,“你敢对她不利,我会亲手杀了你。”
采星不可置信的看向素衣:“你都没见过她,怎么也帮着她?”
她是没见过,但蓝应竹回来后,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不管人长什么样子,只有她一日承认是西廷的清安公主,逐雨楼便会保护她一日。
“她是个骗子!”采星不死心。
素衣没有心思和这俩蠢货掰扯:“她是不是骗子我会查清楚,就算她是骗子,也轮不到你们俩来动手。”
真是狗胆包天!
采星还要再说,被章绪拉住了,低声劝着:“好了,这些事不该我们管,我们就别瞎搅和了。”
他真怕采星这没眼色的傻子被素衣一怒之下给砍了。
江淮站在西郊宅子外,踌躇犹豫了许久,没进来。
主要是觉得丢